辛宿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仿佛被他切断了一般,他走得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拖着那条不断抗议着作痛的腿跑起来了。
直到左腿再也无法强撑,痉挛到抽搐起来,辛宿才倚着昏暗的电线杠跌坐下来。
他的额头上遍布冷汗,那些方才被刻意压抑的痛感此刻毫不留情的尽数反扑,在这近乎自虐的折磨中,辛宿却感到一种奇异的清醒。
他的脑海里仿佛是一间巨大的电影院,一间间放映厅各自放映着过去同姜语迟共处的每分每秒。
与生俱来优于常人的记忆里曾是他无数次从数不尽的知识点中抽身时庆幸的资本,此刻却成了一把生锈的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精神。
他的眼神近乎失焦,下意识的抬起右手狠狠咬住以换取片刻理智的瞬间,可在牙齿触碰到右手手肘时,他又克制着放下了右手,换成左手狠狠咬下。
腿短时间内已经无法走动太多,若是连写字的右手也受伤,对他的学业必然会带来许多麻烦。
意外吗?辛宿问自己。
好像没有。
在更早之前,从他第一次从埋头苦读中分神观察姜语迟起便已经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相——
他根本不是姜语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