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迟默默的放下手里的文件。

姜语迟越想越气!

那本印着鸟语的文件被她卷成筒成了一个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的物理,然后侧身对着郁不期的脑袋就是一下。

“喂!”其实一点都不痛,但郁不期还是戏瘾大犯,双手捂着脑袋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就差配个二泉映月的音乐了。

姜语迟懒得理会他,转头试图继续拷问辛宿和郁清淮这两个人为何会凑在一起,却发现辛宿的目光这会直挺挺的落在她手上卷成筒的文件上。

这么多年姜语迟一直信奉一句话,那就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因此对于郁氏的经营她基本没有插手过,批给科研部门的经费时更是比谁都大方。

尽管大部分科研部门都长期处于一个只烧钱不创收的阶段,但姜语迟骨子里莫名就是对搞技术的人尊重感拉满。

以至于此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将那份可能很厉害的文件放下摊平,还象征性的用手压了压,而后用手指推到了辛宿面前,试探着问到:“你是要看这个吗?”

姜语迟自认自己已经做足了态度了,谁料辛宿的视线淡淡扫过她无措的指尖后,竟很是冷淡的撇开了脸。

这是什么意思?姜语迟心头一下子泛起了酸的,她想起从前辛宿虽然看着一贫如洗,可无论是衣服还是书本都是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的,每个边角都压得平平整整。

补课的时候辛宿做完的考卷就是姜语迟天然的参考答案,她望着那张连对折的折痕都规矩的试卷,再看看自己因为收下来就随手塞进书包因而多少有些“沧桑”的试卷,甚至会荒谬的产生一种低头闻闻说不定辛宿的考卷会有香味的想法。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淡淡的香味却确实的涌入她的鼻腔,她有些迷茫的抬起头。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