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位江先生上台致辞显然是临时才安排的流程,他没有讲多久就匆匆下台,姜语迟在最后几束洋桔梗均匀的喷上一层水雾后便有些心不在焉。

她到京市两个多月了一个新认识的人都没有,这其实算不上令人意外,毕竟她在白鸥岛十余年最后要离开时也只有辛宿和管家算是深交了。

辛宿与她似是走散了,她上个月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关机状态,这个月起她便死了心不再打了。

管家拒绝了和她一起回到京市的邀请,他说他到年纪了,已经是半条腿踏进棺材的人了要退休养老了。

听着可怜好似他的脊梁骨都要被岁月的重量压折了一般,但前几日姜语迟分明在朋友圈刷到了他在巴西雨林探险的九宫格图。

手上还缠着大蟒蛇!

至于妹妹……

姜语迟垂下眼睑,有些失落。

到现在姜沁澜也不肯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对姜家一无所知,每日在餐桌上食不知味。

想主动出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合适,只能陷入被动中盲目的跟着妹妹的安排走,被妹妹圈养在足够安全的温房中。

但此刻,姜语迟的耳畔回荡起方才那位江先生的声音,她后来支起耳朵才从后排人的议论中知道了他讲的是法语。

是因为这个语言对她来说太陌生因此才叫他随口的几句话都自带滤镜吗?姜语迟不知道。

但她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涌动着一股劲,驱使她想要追上去,追到这位江先生身旁。

追到他身旁然后做什么呢?

姜语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