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门外婢女恭谨的站在一起,一旁还备着备用的暖炉香薰,遥望辛宿去而复返,急忙要跪下行礼,辛宿却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上前问到:“应府公子应不讳可来找小姐取书否?”
“回公子,还未有人来此处找小姐。等应公子前来,奴婢会照您的吩咐......”
还不等婢女说完,辛宿就掏出胸前夹层的书交给到婢女手中,打断到:“应不讳若是来拿书不要放他进去找小姐,直接将这本我手抄的书给他即可,不必带他去见小姐。”
“奴婢遵命。”婢女心下疑惑,前头的架势摆明了要借此书给小姐和应公子相看,如今却临时变卦,但却也不敢多问,只得低头应下。
辛宿被陌生的情感充盈着,克制不住的想上三楼见见姜语迟,但抬脚的瞬间却又顿住,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一些陌生的情感似种子萌芽要从他生硬的心土中破壳。
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却猛的激起了他不知从何而来的胜负欲,辛宿在心中自我告解到晚上就能相见,现如今跑进去徒增尴尬且自己应了了心要“速去速回”。
念及此,他硬生生的调整身形又回了了心的书房。
那边辛宿自以为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折返回去和了心大师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窥天之术”,这边藏书阁的三楼也是热火朝天。
热就热在,江稚熠快被这“女恶霸”搞得烧起来了!在朝堂之上亦是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此时却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
他本以为堂而皇之的邀请陌生男子“坐进来”已经是极限了,谁知姜语迟见他坐进来后竟猫崽似的朝他身上依偎了过来。
诚然江稚熠并不反感她的靠近,可这也确实是他洁身自好二十余年来第一次同女人这般亲密接触,还是不由得在姜语迟面前露了怯。
这女人说的话,做的动作分明桩桩件件都是明晃晃的勾引,偏偏看向他是目光确实一片澄澈,叫他这个“被勾引”的反而生出了些自己在带她做坏事的心虚感。
姜语迟可没管旁边的“小鹌鹑”已经偷偷发怂这会想缩回蛋壳里了。
男女同床而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她和阿襄便是如此,倒是不知这江稚熠因何而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你看上去应该能在这静安寺来去自如吧?这样,你帮我去附近的书坊买几本话本,就跟老板说要卖得最好的那几本,你买个五本给我,我就将这书给你如何。”姜语迟边说边掏出那本《烆州草药实录》在江稚熠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