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我要洗浴!”姜语迟的脚刚落地又似想起什么的一样猛的又缩了回去,脚趾下意识的蜷起来。
此时姜小姐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上竟套着一只红得似滴血般的玉镯,宛如一只猩红的小蛇缠在她的脚腕一般。
她尝试了半天都未能顺利脱下,又不敢叫人进来帮忙,只能暂且纵容它继续缠着不放。
次日,刚刚丧夫的燕夫人主动上门退还了定亲的信物,只说孝期过长不能误了姜小姐,其余的半点都不肯透露。
就在姜小姐以为她彻底离去,刚从屏风里头走出来时,燕夫人却又去而复发,二话不说的就给姜小姐跪下了。
“语迟,伯母知道是畅儿对不住你,可否求主公开恩……”
姜语迟一个眼色,一旁的婆子立刻冲上来将燕夫人硬扶起来,她慢条斯理的拨开燕夫人的手指说到:“伯母言重了,我如何能做得了主公的主。”
燕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起来了,却不敢多做纠缠失魂落魄的离去了。
姜小姐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她有些负气的想到她与主公不过是“一脚之恩”,细究起来还是她彼时的未婚夫婿造的孽。
主公如今都不知离了闫城不知十万八千里了,她可没对燕夫人说假话,她如何能做得了主公的主?
不日,弟弟姜旭北便将探听来的燕畅的消息带了过来,此次旻军南下攻皇城,主公麾下众将除了驻守此处的几个武将,唯有燕畅也被留在闫城。
一界谋士被主公弃置原地,如此看来,他的青云路怕是就此断送了。
三月不到,旻军攻陷皇城,主公郁结将要登基的消息传遍了闫城,姜语迟听后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主公,不,如今应说是陛下亲自登门时,姜语迟似乎半点都不意外,甚至刻意拉起裙角,露出脚踝上那只玉镯问到:“陛下可是来寻回此物的?”
后位是五月登上的,御书房暗格里的各种书信却是在八月便叫皇后娘娘“无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