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待遇还算不错，也许是因为齐藤态度积极——不积极点，鬼知道那群代行者会拿出什么手段，那可是出了名的暴力审讯。

“果然魔术协会还是不甘寂寞。”卡尔冷哼一声，不过那又如何？就算协会来了招“左右开弓”，不还是被他破解了吗？“你们认为协会还有反击之力吗？”

“应该是没有了，哪怕协会有再多的魔术师，令咒却是实打实的消耗完了。”既然回到了四川，Caster便又当起了他的幕僚。“剩下的御主都已经明确归为某个势力的管理，就算魔术协会依然有心，也已经无从下手了——当然，前提是没有人被策反。”

那就是说基本没可能了，圣杯战争折腾了这么久，这算是难得的好消息，“既然后方已定，我的想法就是集中精力猛攻，打民生部一个措手不及！”在这片土地拖越久就越对他们不利，不是吗？

但是Rider却摇了摇头，作为一名卓越的军事家她看得清楚，速胜论是不可能的，先不论民生部和道盟这两条地头蛇，哪怕在客场一直被压制的螺旋塔，又岂是易与之辈？就算不计代价攻破了防线，也免不了遭一击背刺，何况——

“无论是民生部还是道盟，对于圣杯战争的资源投入都远比不上教会，换言之，这两方的战争潜力根本没有释放，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必然会陷入恶战，得不偿失。”

卡尔皱了皱眉，“民生部在成都投入了那么多人，还算没出全力？”几乎调动了整个西南防区的所有对神秘力量，之前的几次灾害还出动了军队维稳，这能叫投入不足？

“性质完全不一样，民生部和道盟再怎么在神秘侧声名显赫，那也只是政府的一个暴力机关，单从性质上来说，更接近特警。如果真的是战备状态，那我们要面对的就是部队，而且还是打赢了魔导战争的绝对铁军。”道盟和民生部再能打，魔导战争也不是他们打赢的啊！

对此卡尔完全不信，不如说这听起来更像是笑话。“怎么可能，现在战争才结束多久，擅动刀兵劳民伤财，难不成他们还真的敢对教会宣战不成？”

“可别忘了冬木那边，日本军方可是实打实地出动了装甲部队了的。”

这倒是。虽然日本敢动用军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量，什么“魔导峰会要来了所以要以雷霆之势剿灭残余势力”、“日本军队继承了自卫队的精神与职责，我们的军队不光要扞卫国家主权也要扞卫人民利益”，说白了还是想要圣杯，偏偏还输了个一塌糊涂——但那确实是出兵。

一旦动用了军队，“圣杯战争”就真成了“战争”，到时候事态如何发展，就不是几个前线作战人员能决定的了，因此，哪怕激进如卡尔，也必须控制事态不要闹大，“可难不成我们还在这耗着？从汉阳镇跑到理县，到头来还是只能干耗着？”

趁着市内骚乱，北上至眉山市后就被军方拦住了，随后沿着高速路绕行至都江堰市，但Caster又在都江堰市闹出了动静，反应过来的民生部很快赶来补防，不得已只能往横断山脉内后退，一路退到了这理县，从结果来看，就像是换了个坟，离成都市区还是遥遥无期，也难怪卡尔有如此激进的想法了。

自然，一直被堵在这里不算个事，但眼下的形势，Rider看了也发愁，也只能对着地图喃喃自语：“理县的交通过于闭塞，只有沿着国道走汶川、都江堰才能进入平原，汶川暂且不论，都江堰可是防守重点……难办啊……”

“要不试试小股精锐翻山出击？小股部队先潜入都江堰市制造混乱，然后大部队趁机进入？”“恐怕不行，横断山地势气候变幻不测，五月又步入了湿季，山路泥泞难行，想要达成奇袭的效果根本不可能……”

两人又谈到了军事上的事，这让卡尔感觉很不舒服，原因无他，这些代行者都是他要过来的兵，可他自己却偏偏不能指挥，也不会指挥——哪怕个人的战斗力再强大，集团作战也是另一个体系的知识。

卡尔当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他还不至于无知到和专业的军事家抢指挥权，可心里就总是有股异样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主教大人，”突然钻进帐篷的代行者打断了他的思绪，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道：“那些和尚又跑过来了。”

啧。卡尔忍不住啐了一声，惹不起民生部就算了，当地的密宗还敢踩他头上？哪怕这里没有他的信徒基础，堂堂主教也断然没有低头的可能。“哼，在金沙江海关拦不住我，在汉阳民生部奈何不了我，现在一些密宗小流，就敢来赶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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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怎么跑山里去了？”不是说进展顺利，都已经推进到眉山市了吗？

“民生部的反应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外加上我们还被小小摆了一道，浪费了不少时间，”卡莲一边做着工作总结，一边整理着衣柜里的帽子，“没办法呢，起码我们最后抓住了一个人，还算有点收获——话说我还被绑架了一次，有工资补偿吗？”

“抓住了人又如何，民生部那群不要脸的，不还是天天嚷嚷着要人，那是我们抓到的人，关他们什么事！”爱玛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因为这，希耶尔现在还在政府办公室跟那群家伙掰扯，连带着她的工作量都更多了——天天扯皮，感觉比打起来还累人。

卡莲听得直摇头，这又有什么办法，四川可是别人的地盘，要是民生部选择耍无赖，她们这些留守成都的，肯定要第一个承受火力。“与其操心这个，要不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与外面取得联系吧，原本走大道就能去，现在可是要走山路了。”

“这有何难？派个人去不就成了，难不成代行者还能迷路？”

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靠人力传递信息保密性和效率都太低了呀！转念一想，算了，反正她也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公主，只要不给工作添乱就行，还指望她能帮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