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下!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别想骗我!你们都是假的吧?!”颤巍巍地举着小刀,纳什不断地后退着。“你们是外星人?还是说什么故事里的邪神?亦或是什么地下组织?!”
也不怪他有如此联想,因为他的宝具让Mooncell再度格式化了这片区域,现在其他三人的脸在他看来就一片马赛克——准确来说,第三只是类狼生物。“别过来!都别过来!这又是我的幻觉对吧!”“这不是幻觉!这是圣杯战争!我是你的御主!”
什么御主什么圣杯战争?不都是他发病时的幻觉吗?“胡说八道!你是说那些幻觉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参与什么战争?还什么跟神战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不快点让他解除这个宝具的话,所有人都会被强制踢下线,我的肉体已经毁灭了,没有准备地下线那就是自杀啊!“这都是真的!现在是2038年,你早就已经死了,是我通过魔术把你的英灵从英灵座上召唤出来,为了赢得实现救世之愿的圣杯而战!”
“还在胡说!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我还会有触感?!为什么还能说话?!看见的为什么不是上帝天使而是一群怪物?还有什么魔术,你是变戏法的吗?”
过于现代的英灵会与神秘脱钩,真正支持这类英灵的力量其实来自时代,本来也没什么,但这让玄明不好办了。生前对神秘没有丝毫了解,这些知识都是圣杯灌输给他的,现在因为宝具的作用,他又把这些知识全部视为自己的幻想,从全面的接受到全面的否定,情况不完全没有好转吗?
“这种情况你把外面的世界景象放出来给他看不就行了?”“不行,我现在用术式变出来他也会怀疑是伪造,而且这十年世界变化太大了,活在过去的人根本无法接受的!”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还是把外面的照片投影了出来,果不其然遭到了强烈质疑:“这又是什么戏法?科幻小说吗?!”
人的主观印象一旦确定,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修改?何况对于一个精神病人,现实与虚幻从来都只有一墙之隔,那就更难分辨了。实在想不出办法就想要用强,可才挪动一下,纳什就应激地挥舞着小刀:“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抓我?外星人做人体实验?还是地下组织杀人灭口?!”
哪有那种东西啊!有些肉痛地看了看手背上仅剩的一划令咒,两划都在冬木对抗Lancer时花掉了,眼下的这最后一划令咒就是他最后的手段,可一旦用掉,之后从者再度暴走又该怎么办呢?
再度尝试了一下暗示魔术,蛊惑性的话语缓缓出口,“你眼前所见就是真实,没什么好质疑的,我是你的御主,相信你的判断会是正确的。”
对啊,相信不就行了?“不不不,怎么可以相信呢?可以相信的唯有艾丽西亚,绝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暗示就这么被轻易地破解,玄明也彻底宣告无计可施,只能向齐藤求助:“没办法了,你来动手吧。”“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再怎么说以前也是混出来的,就算纳什手上还挥着刀,能跟真的拿棒球棒杀过人的恶徒比吗?何况旁边还有一只狼打辅助。只需要一招就遏住了纳什的手腕,用力一捏,吃痛之下小刀落地,然后照着脑袋就是一拳,本体完全就普通人水平的纳什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就晕倒在了地上,宝具被迫中止。
“……能力是好能力,但控制起来也太麻烦了吧?”齐藤都忍不住吐槽了,Avenger的身形也逐渐恢复原样。“这也是世界对英灵的限制吧,如果利用好的话,哪怕与那家伙直接对抗也不是不能撑一会。”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螺旋塔那时候,查尔斯不就与Lancer周旋了很久吗?“但是现在宝具被限制了,想要重启宝具,我怎么也需要时间重新暗示他的大脑,这段时间可能只能依靠Avenger了。”
对此齐藤也只能无奈一笑了,虽然计划依然可以进行,但谁都没想到民生部最后的反扑都能差点要了两人的命,而且还是客场作战。“那家伙打起来跟玩命似的,拿几个工资这么拼?”
这就是两人注定无法理解的问题,对于两个自我中心的人,他们想不到也不敢想这是出于无私的奉献,这也是为何Caster在面对他时出现了动摇——与这样的人为敌,自己真的正确吗?
“我现在暂时封闭了这个省内所有登录窗口,理论上现在没人可以找到我们。”掏出阿特拉斯院的人送过来的设备,蓝色的球体上正不断闪烁着光芒。“这个设备虽然可以让我们在没有外界协助的情况下完成存在证明,但根据那个人所说,这个设备的算法并不完善。”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不能在此久留喽?真可惜,如果能一直赖在这里,就算是神也拿我没办法。”“这本身就是阿特拉斯院的试验性产品,也不能指望更多了。”不如说,魔术协会那边竟然还愿意这么大手笔支援两个落魄御主,本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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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路线图传输到齐藤手上,“接应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位了,我们现在沿着这条路线走就能绕过民生部的防线,希望那个僧侣还能发挥他最后的余热,能拖多久是多久。”
“应该能拖很久吧……”齐藤若有所思地说着,“毕竟连命都交出去了。”
玄明的身体一顿。“那家伙死了?你怎么知道?”
“这是必然的啊?被那个从者盯上,自己又失去了从者,怎么想都不可能活下来吧。这也是我的推测啦,在山里的那场仗打完后去联系他,不是发现他的从者没了吗?这给了我启发,我当时以为那个Lancer是坐镇后方,现在想想,那应该是空城计吧。”
无视掉玄明诧异的眼神,齐藤继续说道:“她利用了我们的思维惯性,让我们误以为她也参与了那场战斗,既震慑我们,又偷偷跑到了僧侣那边。你想想,僧侣解释是道盟出手杀掉了他的从者,但他要是能被这么轻易地击败,道盟还会追杀他几百年?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出手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她只杀掉Assassin,但肯定不会放任僧侣逃跑吧?”
“所以啊,僧侣只要还敢在市内出手,肯定会被那个Lancer追杀的,我不认为他逃了一次能逃第二次,何况这次没从者帮他挡枪。”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出推理的过程,玄明也在脑海里帮他补全了证据,在山里的那场战斗,确实全程没见到Lancer的脸。
“那你……”玄明喃喃出口,“明知道这是送死,还让他去?”
“这可不是我逼他的,事实上,他本人也有着想法,不过原因我也不清楚就是。”齐藤维持着淡淡的微笑,那逝去的生命终究与他无关,又为何要摆出一副悲伤的神态呢?“我只是顺从了他的愿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