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训问:“什么字条?”
杨行简说:“吴致远说贼人偷走宝物之后,在漆盒里面留下一张字条,他只来得及扫了一眼。”
韦训摇头:“这个没有。”
杨行简说:“那必然是保朗收起来了。这也是奇怪,明明是案件中的重要证据,他怎么不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也好辨认字迹。”
韦训笑道:“那简单,我去找他讨要。”
宝珠怒道:“说了不要招惹他!至少现在不行。今天先看看罗成业家是什么模样,再做打算。”
韦训问:“你怎么又对那个丢了脑袋的不良帅感兴趣了?”
宝珠说:“罗成业家虽然就在莲华寺隔壁,但经过石磨埋妻那个案子后,我觉得也未必就跟盗珠案是同一个凶犯。发现白蛇珠被盗那天早上,罗成业其实还活着,这不是很奇怪吗?如果跟其他案件一样,是预见到盗珠案牵连甚广,故意栽赃上去的呢?反正你已经背了一口锅,再多来几口也是顺理成章。”
韦训说:“那么我单独去一趟看看也就是了,你又何苦再去那种地方蹚浑水。”
杨行简从没想到自己能跟这人想法一致,连忙跟着劝:“是的是的,请公主珍重身体,不要以身试险,这些事交给别人去办就好。”
宝珠哼了一声,对韦训说:“你又不知道被关起来的难处,昨天县令夫人一定要邀请我跟她们家女眷一起喝茶做女红,手里拿着一根针被人评头论足,生怕说错一句话露出马脚,那滋味可太辛酸了。”
韦训心知她是给憋得狠了,想找机会出去透口气,心想有自己跟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不再劝阻。杨行简还想再劝说,被宝珠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捏着胡子长吁短叹。
韦训再次出去摸清道路,宝珠趁机用画眉的石黛将漆盒上镶嵌的纹样拓了下来。既然是重案证物,必然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在手里,以后还是得放回原处,才不会让守塔的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