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戴顶针?我看看有没有事?”王秀芬关切地问。
谁知雪琴竟流下了眼泪,“我不学了。”说完就把鞋底丢给妈妈。
王秀芬看着冯雪莹,“这么点小伤至于哭吗?”
“没事,她就是太矫情了。”
冯雪琴被这句话激怒了,“谁说我矫情了?我就是不想干。”
“那你想干啥就去干啊,谁拦着你了?”
冯雪莹可不惯着她,当初上学嫌苦,非要回家来种地。现在又嫌种地苦,家务活累。
既不想吃学习的苦,又不想吃生活的苦,哪有那么好的事?所有的便宜怎么可能让她一人占尽?
王秀芬被姐妹俩弄得云里雾里,她不知道她们哪来那么大火气。
冯雪琴只是想发发牢骚,她没想到二姐怼的自己哑口无言。
她想干啥呢?
答案是啥也干不了。
以前她觉得上学太苦了,冬天冷夏天热的,整天坐板凳坐的屁股疼。
可她不上了才发现,那种回家就吃饭,既不做饭,也不干活的日子比现在舒服太多了。至少坐在教室里,不像在地里干活,要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面对二姐的质问,她除了哭,什么做不了。
王秀芬过来劝解,“不想做就不做,以后再学。”
“我不想学,我啥时候都不想学做鞋。”她哭喊着。
“傻丫头,不学做鞋咋行呢?就算你有钱买,可干活不耐穿,还得做着穿。”王秀芬笑着安慰道。
她想说自己以后不干农活,是不是就不用学了。可是她没那个底气,偷瞄了一眼二姐,她在若无其事地学纳鞋底。
“二姐,你说呢?”她想让二姐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