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明明就在看衣服啊。”
话说出口了,王周南才知道冯雪莹担心的是什么。他不是小孩子,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会不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闲话会传成什么样?
他抿了抿嘴,如果在冯雪莹闲话中真能带上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被村里人说成啥样,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们从小一起玩大,又住在对门,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冯雪莹,甚至比田广文更了解。
每次他都会在暗中观察她,就想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她。
他见过她独自哭泣,就知道她也并非人前那般无所顾忌。他见过她一个人走夜路,就知道她也没那么胆大妄为。
即使村里人说她坏了名声,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只是因为她简单直接,爱错了人。
冯雪莹不想回答他,多大的人了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知道他没有非分之想,搞得谁有似的,可当事人有没有根本就不重要,村里人说有就是有。
这未婚男女,单独相处,他还脱了棉衣,她刚好蹲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腿……
完了,完了,这些画面,都不需要添油加醋,原模原样就能让人浮想联翩,要说两人没点什么,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
她越想越慌,“他们会把咱俩说成……”
“我知道。”王周南打断了她的话。
他知道如果传出闲话,会把冯雪莹说得有多难听,自己是男人无所谓,可她就要再承受一次两年前的痛苦。
可村里人的八卦,除了不理会,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无所谓,谁爱说什么就去说。可我,就是担心你。”他顿了顿看向她,“可能又要被他们诋毁一次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根本就无所谓,一个坏了名声的人,还会在乎再坏一次吗?”她自嘲道。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啥样的人,我很清楚,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但也不要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冯雪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活了两次了,从未有人真正了解过她,包括自己的家里人。他们对自己是迫于无奈地接受,而不是真正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