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人家辛辛苦苦做的,我们都不吃的话,像什么样子。”王天宇从机子前面转过头,“换做别人,我也一样吃干净。”
听了他的话,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抛开情愫不说,就冲着他待人的态度,知道顾忌别人的感受,起码是个善良的人。难怪刘磨坊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女婿一样。
冯雪莹转移话题,取笑他,“刘圆圆的饼子那么好吃,想不想天天吃?”
“那有啥的?做饭嘛,可以学啊,人好才是关键。”没想到,他说出了心里话。
“人好,这就人好了,你想干啥?”
“没,没干啥,我就说说。”
“哥,你是不是想说过日子人好最重要。”她趴在机子的栏杆上,“做饭没那么重要啊。”
她的声音淹没在手扶机“嗒嗒”的声音中,王天宇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没回答,半晌没声音。
冯雪莹坐在豌豆袋子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如果不抓紧一点,真有被甩出去的风险。
尽管戴着棉手套,两只手还是冻僵了,脚也木了。
两人在路边停下,点燃芨芨草取暖。
王天宇边烤火边说:“雪莹,你觉不觉得刘圆圆有点不一样。”
“当然,做饭非常不一样。”她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你不要老拿这个取笑人家。”他白了她一眼,“我是说,其他方面。”
“大大方方?不卑不亢?轻松自由?”
“对,对,就是这些词,我一时没想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其实啊,这叫有底气,也叫松弛感。”冯雪莹故作深沉地说道。
“这又是什么词,我一个都没听过。哎呀,反正就那意思,你懂吧?”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天宇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啊?”
“因为她不守规矩。”冯雪莹撇撇嘴。
“什么不守规矩?不要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