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看向她，眼神悲哀,一股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破坏……”

“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陆梓齐打断她的话。

“只要你肯回头我便会一直在你身后,抛弃一切拥抱你，黎儿在我这你无需顾及其他，所以受了委屈不来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杀了那个少年吗？”

提到这，陆梓齐眼中凝满悲伤,他声音沙哑，“我宁愿那天开向他的枪打死的是我,也不情愿杀了对你最重要的人。”

“午夜梦回,我每每悔恨，看着你扑在地上撕心裂肺,我恨不得那个死的人是我。”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无力挽回。”

陆梓齐声音哽咽,眼泪滑落打在灰色西装上。

高高在上的家主,不曾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却在黎湘面前丢盔卸甲。

“我真的不想放手,看着你跟规樊季雪在一起,我的心好痛好痛。”眼泪顺着冰冷的脸颊流下,他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狮子。

黎湘心痛的抓紧被子,她光脚下床,蹲在陆梓齐面前抬手拂去他的眼泪,“对不起。”

“什么？”陆梓齐看向她，洇红的眼尾带着诧异。

“在你开枪的时候,是樊季雪的手下莫惊春在系统身后推的他，正中子弹当场毙命,跟你没关系，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真对不起啊……让你白白挨了一枪。”黎湘纤细洁白的手从他的眼角挪到被枪打的那个位置。

她问，“这里，疼吗？”

“……”陆梓齐沉默的看着她,嘴唇颤抖,委屈，压抑，最终化成解脱。

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从未哭的如凄惨,说话变的支支吾吾。

俩人的周身突然有几道看不见的白光慢慢飞舞,一路升到天上消失不见。

黎湘鼻子一酸，心里泛起阵阵酸涩，瘫坐在他面前,只能一遍一遍擦着他的眼泪，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窗外的阳光逐渐被乌云笼罩,没有那么刺眼。

哭了好一会儿,陆梓齐阖了阖酸涩的眼。

见她在冰凉的地上,他将黎湘拉起,放在自己腿上,抱着她依偎在她的颈弯里，肩膀抽动。

脖颈上一片湿濡,黎湘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安慰。

他声线暗哑,小心翼翼开口问：“黎儿，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

“我们……我们……”

孩子没了，陆梓齐也已经结婚。

她摇头，“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