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欣放学回家,刚推开家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辛妈正絮絮叨叨地抱怨着邻里琐事,声音尖锐而刺耳。辛爸坐在沙发一角,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终于,辛爸忍无可忍,猛地一拍茶几,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你能不能安静点!”话音未落,他起身抓起旁边的报纸,狠狠地摔在地上,纸张四散纷飞。辛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声音颤抖着开始反驳。辛欣站在门口,目睹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辛欣烦妈,也怕她妈。每当夜深人静,家里的争吵声却如定时闹钟般响起,她只能躲在被窝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些刺耳的谩骂和摔打声。今夜,辛妈的声音又尖锐地穿透墙壁,“你每次就知道逃避,有本事就别回来啊!”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辛欣透过指缝,看见门外微弱的灯光下,妈妈的身影在摇晃,手里还紧握着半碎的杯子,泪水混杂着酒水,顺着脸颊滑落,那画面既狼狈又无助,让辛欣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辛欣烦妈,也怕她妈,烦她总把家里那点事儿翻来覆去地吵,怕她会突然就骂到自己头上。这天,辛妈又开始念叨:“你这孩子,就知道愣着,也不知道帮忙干点活!”辛欣正低头收拾书包,闻言手猛地一颤,笔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文具散落一地。
她抬头,只见辛妈那张写满怒意的脸近在咫尺,口水星子都快喷到她脸上了。辛欣吓得往后一缩,眼眶迅速泛红,却不敢顶嘴,只能默默蹲下身,颤抖着手去捡那些散落的笔。
辛欣烦妈,也怕她妈,烦她总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怕她会突然就骂。
这天晚饭,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沉闷得能滴出水来。辛妈又开始挑剔起辛欣来:“你看看你,吃个饭都慢吞吞的,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辛欣手中的筷子微微颤抖,米饭一粒粒掉在桌上。辛爸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突然,辛妈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辛欣的鼻子大骂:“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吃白饭,还不如养条狗!”
辛欣吓得浑身一颤,筷子“啪”地掉在地上,她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样剧情多了,辛欣就不想再忍了,有一次,她直接警告她妈:“你再这样凶,小心爸给我换新妈的,就是常和他打电话的那个阿姨……”
辛妈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辛欣:“你……你这个白眼狼!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话音未落,辛妈一个箭步冲上前,扬起手就要往辛欣脸上扇去。辛欣吓得连连后退,几乎要撞上身后的墙壁。就在这时,辛爸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辛妈即将落下的手臂,厉声道:“够了!孩子还小,你这样打她像什么话!”辛妈挣脱不开,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不甘心地骂着:“都是你惯的!看你教出的好女儿!”
辛妈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颤抖着手指向辛欣,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辛欣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却像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迎着辛妈的目光,那眼神中既有挑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和辛妈那因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