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间客房,易橒澹看着洛瑧慢慢熟睡了,方才放心地离开她床前。
鱼茉刚配好了些外伤的药,看见易橒澹要走,就递给他:
“放心,我在这里守着。她是体力虚耗太大,三鵺蛊虽小,也要血气养,这段时间,新伤重叠蛊毒,她的身体几乎拖垮。如今,蒙蛛之毒和蛊虫已清,让她多休息,会好得快些。你的伤,记得上药。”
“她再不能受伤。”易橒澹眸色冷濯,径直离开,“我住隔壁。”
翌日,已到葭鸣关。
远远便看见有一队人马翘首相迎,细看之下,是习贤带着自家护卫早早前来等候。
“橒澹!”
习贤久违的笑声,让一路风尘仆仆的困倦,顿时,烟消云散。
易橒澹下马,再小心翼翼地去抱洛瑧。
习贤已跑过来,一一看向他们,面露忧色:
“一路可还顺畅吗?”
易橒澹沉眸如寂:
“一路平安。”
闻言,再看到易橒澹沉邃黑眸中透出几许静洌,习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爽朗如昔:
“平安就好!景昉,对了,如今已是太子,还有吉泞,都争着来接你们,还好我抢得快。”
“这是一个好消息。”
易橒澹安然看着身旁的洛瑧。
洛瑧与鱼茉并肩而立,相视一眼,蔚为安心。
“恭喜啊!殿下之大事,又进一步!”
此时,栗柔上前,迫不及待地分享心得。
“她怎么来了?”
习贤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