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橒澹步子迈得很小,洛瑧的内伤,并不似寻常那般好恢复,甚至是,虚弱至极。他不敢,再让她受到多余的一点颠簸。
洛瑧静靠在易橒澹怀中,心口的一丝血涌难以平复,她微蹙着眉,以手轻掩在唇边。
皎月冉冉,清风徐来。
花树恋映,夜入静谧。
穿过西院,踏上木廊,走完石渠子路,婢女屈身推开了房门。易橒澹终于,轻轻把洛瑧放在了塌上。
“先输内力给你,这样下去,你非损伤心脉不可。”
轻拭去洛瑧唇角的血渍,易橒澹坐于洛瑧身侧,为她拉来被子盖好,再将她的双手握住,慢慢摊开,把自己的掌心覆上她的手心。
———他的身子可才痊愈不久!洛瑧想要摇头,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少顷,易橒澹眉宇舒展,黑眸灼灼有了光彩,向外唤了一声:
“来人。”
婢女推门轻轻走近。
“帮她换了衣裳,添一个火炉进来。”
易橒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塌上的人。
清晨时分,洛瑧醒来。守在塌前的易橒澹扶起她,让她慢慢坐起来,靠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