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泞亦是一惊。
“他的理由倒是直白简单,说洛家长女学艺未归,次女尚在年幼,而且,他想让他的女儿自己择选夫婿。”
易橒澹喝了一口茶,黑眸深掩。
“哦!这个宣正大人着实有趣!盼能一见。”
习贤眼中一亮。
“皇上允了?”
吉泞目瞪口呆。
“并未。但是,皇上却为他的一番炽热之心动容,答应等边境局势和缓,赐婚之事再从长计议?”
易橒澹声音冷寂。
“洛宣正大人的长女,确不在开封府吗?”
吉泞凝思问。
“这就要问他了!”
习贤望了望易橒澹。
“这事,为何要问橒澹呢?”
吉泞不解。
“六年前,我在平江府时,与洛府有过些许交际。”易橒澹回忆道,“当年,是我提议洛宣正把长女安置于外院避世,我年少轻狂的一句话,不想却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我们亦是多年后方听闻,洛宣正的长女辗转去了远方,自此了无信讯。”
凝望着易橒澹,习贤不想他再记起六年前,就替他解答了吉泞的疑惑。
书房内出奇地安静,窗外有晚风飒飒作响,一抹霞光冲破云层,投影在窗棂上,闪烁跳跃。
还是习贤打破了沉默: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皇上为何定要让你娶洛宣正之女,开封府仰慕你的女子何止千百,难道,就非他洛宣正之女不可吗?”
习贤这句话,确道出了整件赐婚事件的最大悬疑之处。
“看来,我们不得不查查这位宣正大人了。”
易橒澹眸色清洌。
洛府
沈筠安静坐在园中的小亭子里,时不时地起身朝着园门张望,这条路是洛焕丘回书房的必经之路。
“爹爹!”
看着洛焕丘迎面走来,沈筠奔跑而去。
“筠儿,你是在等我吗?”
洛焕丘在此处看到沈筠,略吃了一惊。
“筠儿算着时间呢,爹爹此时该回来了。”
沈筠眉眼弯弯地笑着,紧紧抱住洛焕丘的手臂。
“你有事找我?”
洛焕丘拉着她走入小亭,坐了下来。
“爹爹,我就是想问您,今日面见皇上,您可说了不要让瑧儿嫁于那个郡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