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原因?平日里,都是你宠爱无度,造成他今日做事不知轻重,目无尊长,来日他岂不是要翻天了!”
习世礼越说越气,厉声大喝。
“是我的错,我宠坏了贤儿。可是,我们就这么两个孩子,清璇嫁于开国候府,她要协助侯府夫人操持内外,常年不得相见,你又终日忙于政务,我身边就只剩贤儿在侧,他幼年多病,我还不是为了多照顾看护他吗?”
赵氏说着,泪眼连连。
“好了好了,你别再替他开解说辞。他自小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使得他安于现状,做事糊涂,不明就理,这件事,我必要让他明白其后果。”
习世礼怒然拂袖。
眼看习世礼决心已下,再无回环的余地,赵氏担心地问:
“老爷,你要如何罚贤儿呢?”
“老爷,夫人!吉公子与少爷回来了。”
家仆匆匆进来禀报。
“请吉公子进来,让那个逆子跪在门口。”
习世礼道。
“老爷,有何训斥你让他进来跪着听吧。”
赵氏心生不忍。
“你莫管!”
习世礼迈步向门口走去。
吉泞上前来向习世礼见礼道:
“习世伯,我们回来了。”
习世礼看着吉泞儒雅持重,谦和明理,感慨地:
“你们虽同岁,要是他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吉泞目色清朗:
“习世伯,其实习贤只是惧怕相亲这件事,如今他已知道自己的错处,故我才走出三里就能堵到他,他急急回来就是来向您请罪的。”
习世礼看了看跪在门口的习贤,目色俨然: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爹,我知道,我不应该逃跑,若有何意见,应该禀告于父亲,可我就是不想这般就决定自己的一生,找一个初次见面就要谈婚论嫁的人成亲。”
习贤低着头,仍然坚持直抒胸臆。
“你还敢大言不惭,竟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取家法来!”
眼看习世礼就要亲手惩治习贤,吉泞忙上前:
“习世伯,切勿动怒!我觉得习贤既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说出他的想法,对解决这件事是有益无害的,他不愿找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子成亲,至少他敢面对此事,也不愧为真性情所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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