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贤双眼骨碌碌地打转:
“这么机密啊?橒澹在开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杀了人?还是闯了什么滔天大祸?难道他是来避难的?”
习世礼目色俨然,及时喝住他:
“住嘴!刚刚才让你谨言慎行,转眼你就得意忘形,满口谎言乱语,你可知祸从口出这句话。橒澹的事你不用管,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你只管陪着他,等时日到了,自有人来接他走,到时候,你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就行了。”
习贤惊愕地:
“竟然这般神秘!”
习世礼转过身去:
“平时里,他爱吃些什么,衣食住行一应满足他的要求,只一点,也是为了你们两人的安全,不准带着他再出现在大众眼前!为父只求风平浪静地渡过这段时日,你已经十四岁了,我不求你什么,只要你安静些,你听清楚了吗?”
难得见到习世礼如此谨小慎微,习贤忙点头回道:
“爹,我听清楚了。”
洛府祠堂
洛瑧站在祠堂外拐角处,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提着一个食盒,凝望祠堂里跪着的小小身影,轻声呢喃:
“祸是我们一起闯的,却让你独自承担。”
“夫人,二小姐什么也没吃,定是饿坏了。”
是田湘依的侍女小蕊的声音。
“老爷让她静心罚跪,可没说她可以吃东西。”
田湘依脚步匆匆,语气急切。
洛瑧忙躲到了柱子后面,看着田湘依转进祠堂,她慢慢向前几步。
“筠儿。”
田湘依喊了一声,就跪在沈筠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娘,你怎么敢来?”
沈筠抬起稚嫩的脸庞问。
“筠儿,你可还受得了吗?”
田湘依替沈筠揉了揉膝盖。
“哎呀,娘你真是的!罚跪而已,在田家的时候,舅母一生气就让我们跪好几个时辰,筠儿早已习惯了,比起那时,如今还有软软的软垫,好很多了。”
沈筠拍了拍膝盖下的软垫,若无其事地说着。
“筠儿......”
田湘依把沈筠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泪眼婆娑。
发觉到田湘依的抽噎,沈筠安慰她:
“娘不要哭,筠儿无碍。告诉你一个秘密,爹刚才来过了,嘱咐了我几句,让我早些回去休息,是我自己要坚持跪满两个时辰的。”
小蕊疑惑地:
“这是为何啊?老爷已经原谅二小姐了呀?”
田湘依自然明白沈筠的心意,偷偷擦掉眼泪,转而凝视着沈筠,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