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小声地红着脸说,终归是豆蔻年华少女怀春。
“坐胎药可都喝了?”
“嗯。”
“记着你只有三次机会,这三次的间隔时间必须要长,王爷见多识广。”
“便是王爷识出来了,我一人认下,最多王爷厌弃了妾身,妾身仍是依靠夫人。”
真是个明白通透人,可她不知道我尚且自身难保。
我便将酒席的账单交给她,又让她学习安排各位诰命夫人之间的座位,说这是咱们王府第一次宴请,切不可有失误。
她很是感激的看着我,一边认真地背下各位诰命夫人的名称,然后说回去便将酒宴的各种菜单食材价格登记清楚。
我满意的点点头。
正说着,外头来报尤老板送戏单来了。陆纹薇看了我的脸色,便告退了。
我缓缓起身,先称呼了一句:“尤师父。”
这是我唯一能够做出尊敬的言行。
师父上前行了礼,然后左右看看,我点点头,他方才放心的说:“果然窦官那里有一本册子。”
他将袖中的巴掌大小的一本册子递到我面前,我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师父怎么处理的?”
“我回去之后便安排了窦官去参加演出,这是从他的棉袍脚里边摸到的,我取了出来,另找了一本相同大小的册子给他缝进去,想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去拆开来看。”
我点点头,“师父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是瞒下来的,说来话长,除了从长相上认出我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过去。”
师父低头沉默,半晌才抬起头来怜惜的看着我:“我懂。”
如今能与师父相认,我终于有了一位亲人。
“我答应过芙清要尽心尽责教你,如今她走了,我更要护你周全。”
芙清是我母亲的名字,我从小便知道母亲在师父眼中是一位仙子般的女子,师父每每看向母亲满眼都是波光。
这世间爱慕母亲的男子很多,听说当年为先帝选秀太皇太后也看中了母亲,外祖母以母亲的八字过于阴重才阻止了秀女的报名。
多年后母亲随祖母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还遗憾地说:“当年若是芙清进了宫,哪里还有玉妃什么事?”
师父对我不仅是爱屋及乌,他自幼便将我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一般教导,我总是从他的宠爱中感到了一种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