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的何女史看见陈司膳,有了主心骨,慌忙地爬起来,将方才之事仔细禀明给陈司膳。
陈司膳听完何女史的话,知道静忠公公搜查尚食局是奉了皇上的意思,却不知尚食局犯了何事,竟然弄出么大动静,只怕不一会满后宫里就都知道了!
忖度一会儿,陈司膳蹑手蹑脚走到静忠边儿上,陪着小心,神色恭敬,蹲身问安,“公公”
“嗯?”
静忠本在闭目静坐,等着底下的人,看是会有什么结果,忽听得有人在自己近旁出声说话,才微张开眼睛,露出一条眼缝,略瞥了眼来人。
只这么一溜眼儿,看清来人衣衫穿戴,静忠便知道来人是尚食局六品司膳,心里不由得冷哼,“果然是些个惯会仗势的!竟一点儿也不将本座放在眼中,一个小小的司膳,本座亲临,也不出来迎接,若不是见如今事大,慌神了,只怕还得躲着不见!”
想到这里,静忠的脸有冷了几分,闭着眼,悠哉悠哉,晃着脑袋道:“哟,司膳大人!原来您在局里头呢?派个无阶无品的女史来回话,咱家也不敢跟她细说,只怕她年纪轻,不经事,吓破了胆,发了病就不好了!”
见静忠一脸鄙夷不屑,又有些愠怒的样子,陈司膳也知道怕是自己在里间睡觉,没有亲自迎临,开罪了静忠!
只是见着静忠如此摆架子,陈司膳心里也不爽快,两人虽归属不同,然都是伺候人的,是奴才里头有些脸面的,被静忠如此阴阳怪气地对待,陈司膳心里难免不忿!
“到底人家是首领太监!直属皇上!别说是她,便是郑尚食也比不过的!”
心里过了万千心思、感慨,陈司膳跟是耐着性子,放低姿态,“公公说的极是,她们的经历少,遇事又不够沉着冷静,容易浮躁,反倒是容易误事”
说着陈司膳立马转过身,侧对着何女史她们,垮了脸,拉高了声儿,怒气冲冲道:“就拿今日的事来说,公公亲临,这么大的事,这些个没眼力劲儿的蠢东西,也敢不来禀告,仔细我回了郑尚食,给你们一顿好板子吃吃,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