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婕妤几次这样的反应后,皇后微微蹙眉,有些关切地询问起徐婕妤:“徐婕妤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吗?还是这几日疲于夜宴酒席,身心皆倦?怎么老让本宫觉着你有些力不从心,精神不佳的样子?”
徐婕妤先是对皇后的问话怔住,然后有些苦笑,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向皇后告罪道:“臣妾殿前失仪,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皇后并不怪罪,看徐婕妤这样子就知道是心里有事,只让她先起来,然后问话:“起来吧,到底有什么样的烦心事,让你这样忧心,若是你解决不了,可说与本宫听听,看看能否助你一二?”
“谢皇后娘娘”
徐婕妤慢慢起身,左手撑着身后的椅子徐徐坐定,神情有些怅然,才回道:“皇后娘娘容禀,臣妾的确是有烦心事,只是此事涉及贵妃娘娘,不知……?”
徐婕妤说话间看着苏暄妍,苏暄妍顿时明白她是想苏暄妍能够先走,给她和皇后留下独处的空间。
苏暄妍忙起身正准备向皇后行告退。
皇后却在此时出声阻止她离去:“苏才人不必回避,本宫历来光明正大,所谈论之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徐婕妤但说无妨,苏才人在旁听了说不定还能为你出谋划策,解你心烦!”
苏暄妍只得又重新坐在了刚刚的位置上。而徐婕妤见皇后娘娘如此说了,也不好在忸怩作态:“前些时候,贵妃娘娘因着这杨氏责打了含元殿中所有的宫人。原本以为这样事情便算解决了,可后来臣妾去领月银时才知,贵妃支会内务府克扣了含元殿所有宫人半年的月例银子!虽说也是该的,面对贵妃娘娘的处置臣妾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在这年节下,花费的地方颇多,那些被打了的宫人们治伤的药也是花钱在太医署那里拿的,一些宫人们的月例银子还得带回家中,供养老弱,如今,如今这样可怎么好!”
听着徐婕妤的诉苦,苏暄妍也想起这是里头还有自己做的贡献,知道含元殿满宫的宫人过成这样子,她的心里也有不轻的负罪感,尤其是想到芳卉挨了板子抬回来那样,苏暄妍的愧疚之心便越发地刺着她如坐针毡。
皇后盯着徐婕妤看了会儿,此刻便也明白她来找自己的缘由,颇有些无奈道:“此事本宫虽然能管,可既然贵妃已经做了处置,本宫便不好驳她的面子,撤了她的处罚重新裁决,不然,置贵妃的威严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