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没听静忠的话说完,便摆了摆手,示意他适可而止,别再这样下去。
“奴才所说得都是奴才心中的真实所感,自是一番肺腑之言,便是与其他人有些异曲同工,也绝非是糊弄皇上,还请皇上明鉴奴才这拳拳之心”
静忠说得真情实意,演技倒是比其他那些拍皇上马屁之人要高明许多,皇上听着、看着倒也受用。
“好了好了,快收起你那一套吧,也不嫌丢人。对了,今日苏采女没有出席可是身体有恙?还是被什么其他的事给拌住了,抽不开身?”
静忠原本是想禀告今日恭王和景王送进宫的那几个美人的事,想看看皇上是否有意今晚召幸她们。话到嘴边,却听得皇上问起苏采女,忙咽了咽口水,
“回皇上的话,依着宫规,苏采女还从未得过皇上宠幸,于皇妃名分上有些不正,因而未得此次参加夜宴的资格”
“原来如此,你不说这个朕还忘了,这宫里还未曾有过没有被朕召幸的采女,就能够搬离紫兰台,在别处住下的先例,她也算是头一个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静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上此时提起苏暄妍是想召幸她还是别的什么事,又听皇上说苏暄妍搬离紫兰台,住进长乐宫是开了先例的,难不成皇上觉得这样不妥?于是有些意味不明地问着皇上。
“没事,就这么着吧,今晚朕就宿在紫宸殿了,不必召妃嫔过来了”
“嗻,奴才知道了”
由于外头下着大雪,路面上积了层厚厚的雪,皇上也不想为难那些抬轿辇的宫人,也怕他们脚底打滑,摔了自己,便领着一众宫人往紫宸殿走去。
而皇上离宴后,麟德殿里的众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互相告着别,准备各回各处,天寒地冻的,好好安置了。明日元月初一,宫里和外边的集市上都有好些热闹可以瞧,便想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好好的玩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