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光……”
…………
“你的盾是为了保护什么?”
那平时看去并不巨大的剑,挥出的招式与力量如此的难以阻挡。
“举起盾,继续。”
“临光!……”
耳边传来朦胧的声音,好熟悉又好模糊。
我……
(厚重的盔甲和装备越发让全身疲惫起来,原本的优势便是强劲的防御力。
但在他的招式下,仿佛单着上阵一般。)
我想……我想去做,一个骑士。
“……骑士?”
他顿了顿,昏暗的光下,发梢下凌厉的眼神朝向这边,又仿佛思考着什么一般。
一个骄傲的骑士,一个能撕破黑暗的骑士。
“拿起那杆长矛。”
(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拿起那把平时只是练手,现在却沉重无比的长矛。)
“它会指向什么?”
苦暗。
“苦暗……”
“举起你的盾。”
(强撑着身体,拿起那个陈旧的盾牌。)
“它会用来守护什么。”
光芒。
“…………”
……“如果有一天,你直起身来,重新看着那些被众人定义的光明与黑暗。
发现宗教也只是笼络的手段,商会是唯利的屠刀,报刊是掩目的枯叶。
那些所谓的底层人民也并不认同你,因为现在的一切都让他们挺满足,即使不满足,也只是为了更多的利益去反抗。
那些忙碌的中层也并不认同你,因为不管他们是否认真负责,当他们脱离基础生产,他们就已经成了这副身躯的脉络。
那些站在顶层的既得利益者,更不可能支持你,即使一切可以变得更好,即使一切本该更好,但他们只需要这样,他们有着善良的皮囊,将所有人或者事分配开来,给他们贡献糖与蜜汁。
而你,只是站在那,站在顶层人眼中的一个格子里,你身边也是一群跟你类似,但不可能跟你相同的人,即使你们爬出格子,站在那。
底层的人也只会想更奢靡的高层,中层也只会想要更多的利益与权利。
高层也只会成为底层。
你……”
……
他说了很多话,很多那时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不出怎么反驳,想去直接抗争,直接否定,或者跟他说相信未来,现在做出改变。
可不知为何,那时的我好好思考这些后才感觉,我自己也不相信那些话。(笑)
最后只剩沉默。
“现在,你的矛与盾,要去用来朝向哪,要背对哪。”
………
(他慢慢放下剑,重新插在地上。)
但我总要去做。
…
即使可能没有意义,即使光与暗只是无畏的定义,即使可能没有结果,即使可能死在路上。
……
我也要去做,因为……你也说着,一切其实可能更好一些,许多黑暗覆盖的地方依然可以充满光芒。
………
正因为苦暗不该存在……
…………
“你的盔甲,它要做什么。”
我不知……
(他把剑挑起地上的那个头盔,背手一甩,丢到我的手上。)
“那是用来保护你自己的。”
高大的身影转过身去,好像疲惫了许多。
明明连源石技艺都还未使用。
“……如果你想去做,便去做吧……”
那身形脱下那件看起来很高级的礼服,丢在地上,拿起剑离开了
……
真是个遥远的梦啊。
睁开眼睛,看到闪灵与夜莺,还有现在住着的宿舍。
…………(第三人称)
“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罗德岛的医疗技术,但闪灵小姐,催醒用物理攻击并不是最优解……”
浑身被藤蔓包裹,或者就是藤蔓组成的人形的生物拿着医疗箱给临光包扎着头部。
“实在非常抱歉。”
“没事~你们是客人,最近几天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请放心。”
树人的手指露出一根藤蔓,马上转型成一个锐利的片状,把纱布割开。
“医疗箱就放在这里~请随时取用,那么在下先走了。”
“感谢。”
送走树人,看着它远去后,闪灵打开医疗箱,开始检测里面的药物。
“没有问题。”
长长呼出一口气,闪灵才把坐下身来。
刚刚检查临光身上时看到额头的伤口,大致是从隧道下来时留下的,不过临光可怕的治愈力已经快结痂了,就弄了一点血浆,装作是刚刚弄伤的,好让树人再来一趟。
为了证明那个人的话。
……
来到这个地底实验室已经过去三小时了,即使这个树人保持友善,也不能否定现如今的危险性。
罗德岛已经知道了情况,现在只需要保护好夜莺与临光……
闪灵充满了压力。
本来以为只是一场简单探查,结果到了这种地步。
树人与那些携带奇异科技的植物不可能没有联系,那些芯片和机器……
上次去往那个感染程度极高的地方,那些感染物也都做不到这种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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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目前树人似乎确实是友善的,提供了不少帮助,那短暂的信息发送也是它用根须穿透地面暂时做到的。
即使是帮助,免疫源石技艺,物理攻击,可以将藤蔓细化达到百米之上……这些能力也已经让闪灵感到深厚的压力。
但作为实际上队伍里年纪最大,也是最稳重成熟的人,压力再大,有些事也总是要做。
闪灵拿出一个本子,用那如毯子似的衣服包裹在自己身上,坐在临光身旁。
本子上记着目前需要在意的事。
1.树人的身份。
2.这个地底深处的地下室。
3.在实验室里游荡,打扮精致没有脏污的两个小女孩。
4.实验室深处的老人。
5.实验室中的其他情报。
…………(逐个讲述。)
1.(来到这里第1分钟。)
临光:请问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