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犹豫,那人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犹豫。
“麦子的收割不止要你们那些刀锋的单纯的割下,更需要护住麦穗,更需要处理好割下麦秸留下的根,你们如果真的想去帮助这些在你们眼里并不与你们相同的农民,就请放下你们的武器,弯下腰学着去收割,去学着他们做最普通的农活,如果连这样都做不到。”
那人把那粗糙的手举起,指向天空。
“那就把这片乌云驱散,就用你们的武器,你们的源石技艺。”
最后那人跑到了另一边去收割,两位老人显得恐慌的向我们道歉。
那份恐慌……
最后我们依旧没有放下武器,果不其然的,麦穗掉了一地。
虽然都割了下来,但小半的麦穗依旧没有来得及捡回来。
那人也在下雨后拿起那件大衣淋着雨离开了那里。
雨晴后,两位老人趴在泥泞的土地上,慢慢努力捡走那些麦穗,叹息着。
他们的眼神透着哀伤,却也终究没有说什么。
……
团队是什么时候开始散的呢。
可能的事有太多,甚至包括以上那件事。
也许是那次天灾,被那个老人指着鼻子。
“你们又做了什么?!他们来了你们不曾去找他们商讨,因为你们顾及你们的家族,拯救伤者你们又做了什么?你们说了一通,做了一堆所谓的事,又有什么帮助?一帮少爷出来体验生活一样的过着,衣服连个褶皱都没有,游侠这个名字真是好听,呵呵。”
又或许是那晚在营火前的争吵,又或许那个流浪的小孩子遇到我们逃开,再次遇到已经是碎成两块的样子,她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绝望的看着前面,张着嘴巴,好像要说些什么,又好像在喊着什么。
在那以后因为对感染者的争吵,离开的两个人。
……
那就像个幼稚的孩子用积木堆砌一个堡垒,想去保护所有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
在回到家之前,我却也总感觉只要去做总是没错的,现在只是开始,总是能做到的。
直到因为兄嫂和父母失踪,回到那个什么都不剩的家里,抱起那两个孩子。
这些东西才终于冲塌了那个积木的堡垒。
那以后的不管什么事,几乎都少不了太多的利益,太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