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壹当然不会承认他有被这浓重的气味伤害到，张口正经道：“换个角度更清晰。”

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着刚刚出土的丧尸们，这次的丧尸明显比之前的数量多。

恰巧被齐壹勾起兴趣的S080一心二用地观察起传说中会动的尸体，看了一会道：“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丧尸。”

“你的世界存在吗？”

“也许，但在外面我没见过。”

“这样呀。”S080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生命心底生出巨大的好奇：“他怎样生存，常规意义的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属于什么？”

齐壹闻言一愣，说实话他也没想过死亡对于一个丧尸来说意味着什么，思索片刻后认真道：“他们是由人类臆想出来来的超自然产物。已经死去的人类因某种原因流荡于世间，漫无目的地依照生存本能捕食昔日的同类，到最后的相互厮杀直至自我生命的凋零。”

“所以死亡也许意味着解脱。”

S080哼笑一声，表情尤为不屑：“只有你们人类才会这么无聊且空虚，构造出这样一个空洞虚幻的生物，制造恐惧用于自我威慑，真是可笑之极。”

齐壹听了也来了兴趣：“那你还要去外面干什么？”

S080神色无奈，双手一摊：“吸引我的不是你们人类而是你们栖息之地，在解剖玩家时我查看了他的记忆，不得不说造物主很不公平。”

“我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断地回溯时间，周边的事物都是规定好的永远不会有所改变。所认识的人，事，物都是死板无机质的。”

“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外面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你难道不好奇不想去看看？”

齐壹认同地点头：“确实足够有吸引力。”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自我意识的？”

S080摸摸下巴想了想：“也许在那个倒霉玩家失误的时候，也或许是在一次次时间重置时那些玩家留下了的小痕迹促使我觉醒，还有可能是制造我的人出了差错，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说实话你是我唯一见过最有趣的家伙，也是第一个我想要主动靠近的家伙，更是第一个完美通过我的副本的家伙。”

“这么算起来你还真拿了我好几个第一。”S080一边嘟哝一边掰扯手指数着，心底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补回来。

齐壹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神情，不等S080察觉便已经消失殆尽，只是自嘲般地呵呵一声：“那还真是凑巧你也是第一个给我下套且我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