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中似有眼泪。
谢星然想,那必然是鳄鱼的眼泪。
“现在该我问了,你知道我那人渣爹的存在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老人目光微闪,叹了一口气道:
“我也是最近从小晚那儿刚知道的,一知道我就立马来找你们了,没想到,没想到就剩下你一个了,哎。”
谢星然静静地听他说完,忽地轻笑了声,极近嘲讽。
再抬眼,她眼神充满怨恨:“你撒谎!”
老人一颤,开口欲要说什么,被她接连不断的话堵得插不上嘴。
“你早就知道,你当年寄来的那些钱,我奶奶知道,现在我也知道。
你不让我那渣爹认祖归宗而让我,无非是我比他更有利用价值。”
谢星然早就找陈奶奶打听过了,在她渣爹十五岁之前,奶奶半年都会收到一笔钱,不多,足够抚养一个孩子读书。
奶奶知道这笔钱的来处,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去追寻过。
直到十五岁后,她渣爹没考上高中,那笔钱越来越少,直至她渣爹坐牢,那笔钱再也没寄来过。
奶奶没有去探究,和妈妈安分努力地赚钱,养他们兄妹。
王婆婆也告诉她,当初在她哥考上省状元时,一笔不知来处的钱两次打进了奶奶账上,后来她哥进戒毒所,就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