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如他所说,除却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外,陆辞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
虽然是水田地,但谢星然早就给他准备了一双合适的长筒靴。
什么蚂蝗啊鲎虫的隔绝在外。
只是天气炎热,尽管六点就起床去了,但两家一起种得多,到十点过也还没打完。
谢星然在张婶家烧烧火、给王阿婆打打下手,倒是轻松自在。
闲时她就守在厨房门口,望着院门。
前两次陆辞也运回稻谷,她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几句话他就匆匆走了。
没一会儿,熟悉的身影出现,一背篓加一口袋的稻谷,将陆辞也的背脊压得很弯。
谢星然赶忙上前帮他卸货。
陆辞也却躲开她:“老婆,我自己来就好,都是泥别把你弄脏了。”
“没事,我戴了围腰的。”她说,“饭马上就好了,你这次去了就喊张伯他们一起回来吃饭了。”
陆辞也扬起笑回:“好。”
他的皮肤晒红了,谢星然心疼地看着,抬手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辛苦你了,就这一丘田,下午再去一两趟估计就打完了。”
陆辞也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双眼含笑注视她:
“那老婆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
谢星然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陆辞也警惕地望了眼四周,凑到她耳边悄咪咪道:
“老婆,上次我买的猫耳,我都戴给你看了,你是不是也得戴给我看看?”
经他一说,谢星然瞬间想起他第一次戴猫耳时的场景,耳根顿时一红。
恼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别说那些?”
但陆辞也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非但不收敛,还在这青天白日倾身上前,亲了她两口。
“老婆不拒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他得意地说。
谢星然抬手抵住他的脸,“不答应,赶紧再去最后一趟了回来吃饭。”
他也不再凑上前,主要还是害怕自己这一身给老婆弄脏了。
“走了!”他拍拍衣服,提起背篓往后背一甩,潇洒离去。
最后一躺,站在田野上,看着那金灿灿的稻田中泛起的粼粼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泥土与水稻的气息。
陆辞也不由从中体验到,一种名为秋收的喜悦。
田埂上有不知名的黄色小野花,等下午再来,他得给老婆摘一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