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山匪突袭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使得市民们纷纷闭门不出,城市更显萧索。
偶尔可见几名行人,他们神色黯淡地从关门的米粮铺返回,显然一无所获。
突然,街道的某一角落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谢茯苓立刻提高了警觉,凌蓟赶忙开口安抚,“世子夫人不必忧虑,不过是黑风寨的余党趁着撤退的空隙抢夺财物,并无大碍。”
“若您确实感到恐惧,属下这就护送您返回侯府。我家主子已在西郊设立刑场,公开处决那些山匪,想来无人再敢生事!”
话音未落,谢茯苓的面色立刻变得凝重,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裴缙霄的行为是否过于荒唐,一方面施舍药品和粥食,另一方面却在公开剥人皮?
凌蓟赶紧闭上了嘴,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早已提醒过上司,这个主意实在太过糟糕!
昨日的英雄救美已经足够,现在却反而让世子夫人心生不悦!
“求求您,大夫,生死攸关,请您务必施以援手,否则大人和孩子都将命悬一线!”一名衣衫破烂的书童急切地呼救,迅速引起了谢茯苓的注意。
临淇焦急得泪水横流,他双手拍得通红,额头磕得鲜血淋漓,然而那扇紧闭的医馆之门却仍然纹丝不动。
“莫非是贺大公子的书童?”
谢茯苓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临淇回首,见到谢茯苓,他急忙抹去脸上的污渍,激动得声音哽咽,“世子夫人,您懂得接生之术吗?”
……
转过几条曲折的小巷,临淇带着谢茯苓和凌蓟来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小院。
“公子,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轻轻敲开那扇斑驳的木门,贺鸿升见到谢茯苓时,既惊讶又显得有些腼腆。
他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发丝,礼貌地拱手行礼,“世、世子夫人。”
谢茯苓也感到意外,短短几日不见,那位风度翩翩的贺大公子竟变得憔悴不堪,脸颊上的颧骨凸出,衣衫也失去了昔日的光鲜,难以辨认原来的色彩。
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澈明朗,让人感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