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所言极是,不如就此向他下跪求情,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留下青山,不愁无柴可烧,让他赶快去找别人家的麻烦……”
这场生日宴,最终在一片沉闷中草草收场。
第二天,谢茯苓的庭院外传来了襄苎愤怒的喝止声。
“尔等在做什么?住手!快住手!”
此刻,数名孔武有力的家丁正面无表情地筑起一道高墙,通往花园的拱门转瞬之间便被封堵了大半。
襄苎求助的目光投向护院的王府侍卫,但他们只是彼此相望,无动于衷。
老王妃有令,只要求他们确保世子夫人安然无恙,不得让任何人伤害夫人分毫,并未让他们插手侯府家务事。
陆哲远悠然站在一旁,监督着工程的进展,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
那个贱人以为能轻易逃脱他的掌控?
既然她想要独立门户,自己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
很快,谢茯苓步出屋内,她淡然地瞥了一眼被封堵的拱门,脸上不露声色。
“本世子已经吩咐过,任何离秋苑的人一旦踏足花园,立时打断其双腿,逐出府外!”
陆哲远凶狠的嗓音透过墙壁的缝隙刺耳地传来,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紧紧地盯着谢茯苓的面庞,,他并没有捕捉到预期的惊慌失措。
“谢茯苓,你曾信誓旦旦地说今后各走各的路,那你已然不再属于陆家之人。谢惊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若触怒了裴缙霄,届时休要恳求本世子出手相助!”
她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难道她以为这次也能轻易逃脱?
昨夜宴会结束后,陆哲远从仆人那里得知消息,气得几乎要将桌子掀翻。他一直对裴缙霄礼遇有加,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权臣会制造事端。
谢家的那个逆子竟然敢在侯府内大打出手,这一对姐弟显然是别有用心,企图拉着陆家一同陷入泥潭!
突然,谢茯苓的目光投了过来,她轻笑一声,道:“世子此言差矣,似乎裴缙霄会买你的账。”
“你……”
陆哲远咬紧牙关,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很快,他狰狞的面容便被墙壁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