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襄苎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神色略显慌张。她来到谢茯苓身边,低声汇报道:“夫人,远处传来吵闹声,是因为受伤昏迷的二爷陆哲晟被下人抬回来了。看样子伤得不轻。”
谢茯苓闻言,不由得感慨大理寺的动作果然迅速。她放下医书,让襄苎备茶,预料到有客人即将要来。
襄苎疑惑地看着谢茯苓,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为何如此确定有客人要来?”
谢茯苓微笑着拍了拍襄苎的肩膀,道:“这种事情,不必多问。你只管准备茶水便是。”
襄苎领命,转身去准备茶水。这时,谢茯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暗自叹息。
不久,院外传来脚步声,一名貌美少妇随后挑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紫色比甲的婢女。襄苎一脸困惑地望向貌美少妇,只见她眉眼间透着怒气,神色不善。
那名少妇正是韦氏,她冷眼扫过屋内,目光落在谢茯苓身上。谢茯苓正悠闲地品着茶,见到韦氏进来,微微一笑,神态自若。
襄苎忍不住低声问谢茯苓:“夫人,这位是?”
谢茯苓轻描淡写地回答:“这位是昭平侯府的二夫人。”
韦氏闻言,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谢茯苓面前,怒气冲冲地说:“谢茯苓,你还有心思喝茶?我夫君可是世子的亲弟弟,如今夫君因你受伤,无法再上战场立功,你还有何颜面坐在这里?”
谢茯苓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韦氏:“二夫人,我确实不曾料到陆哲远会受伤。但事情已经发生,我正想请教您,为何不先去找大夫,而是来兴师问罪?”
韦氏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谢茯苓,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你心里清楚得很,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哦?我还真不知道,请二夫人具告之。”谢茯苓挑眉,眯了眯眸子。
韦氏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叱谢茯苓道:“你身为侯府世子夫人,竟连个大理寺卿都照顾不好!裴缙霄对陆哲晟不满,岂不是因你而起?你看看陆哲晟,如今受重伤,都是你造成的!”
谢茯苓俏脸一寒,目光如冰,冷冷回应:“二夫人,您还真是会说风凉话。陆哲晟是侯府用真金白银赎回来的,我自问已尽到了夫人的本分。至于裴缙霄,您又了解多少?别在这里信口雌黄。”
韦氏瞪大了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了解?哈,裴缙霄那小子,表面上是忠臣,背地里却是个贪图美色的家伙。你看看你,生得美貌如花,性子浪荡,他哪有不动歪脑筋的道理?你若在裴缙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陆哲晟又怎会受此重伤?”
谢茯苓闻言,脸上的怒火更盛,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二夫人,您这是在讽刺我吗?我谢茯苓何时需要靠美貌去讨好他人?陆哲晟受伤,我岂会坐视不理?只是裴缙霄的心思,您又岂能明白?”
韦氏冷笑一声:“不明白?我只知道,裴缙霄那个大奸臣自从见了你,眼神就变了。你若不是故意勾引,他会如此轻易地对陆哲晟心生不满?”
谢茯苓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怒视着韦氏:“好,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让您知道,我谢茯苓并非好惹的!”说完,她手中的茶杯猛地朝韦氏泼去。
“啊!”
滚烫的茶水瞬间溅在韦氏的脸上,她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脸,痛得眼泪直流。周围的侍女们纷纷惊呼,连忙上前查看韦氏的伤势。
韦氏痛得咬牙切齿,她瞪着谢茯苓,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谢茯苓,你要死啊!”
谢茯苓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韦氏,指责道:“你只顾着自己,不去关心你的夫君陆哲晟,当年他遇到困境时,你为何躲起来不管?”
韦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反驳:“谢茯苓,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谢茯苓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讽刺:“我自然是没有资格,但我看不惯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我谢茯苓虽然美貌不如你,但至少我懂得关心我的夫君,不像你,只顾着自己。”
韦氏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紧牙关,怒视着谢茯苓:“你胡说!我何时只顾自己?当年我嫁入侯府,是为了家族的光耀,我有什么错?”
“哈,家族光耀?那你为何在陆哲晟遇到困境时,躲起来不管?”谢茯苓不依不饶地追问。
韦氏怒火中烧,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谢茯苓:“谢茯苓,你这是在故意挑衅我!我告诉你,当年我嫁入侯府,是为了家族的荣耀,我付出了多少,你根本不知道!”
谢茯苓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了沾光,不惜嫁给一个你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