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光摇曳。墨子坐在案前,神情恍惚。
“所以...我毕生倡导的兼爱非攻,节用尚贤,在后世竟无人问津?”墨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以为这些道理可以拯救天下,让人人相爱,止息战争,难道...难道我错了吗?”
姚动看着这位满脸沧桑的思想家,心中不忍:“先生的想法并非错误,只是...太理想化了。您主张人人平等相爱,反对一切战争,这种思想太过高尚,超越了普通人的道德底线。”
墨子苦笑:“超越道德底线?”
“是啊。”姚动叹息道,“人性本就有私心,有亲疏远近之分。您要求人人等同相爱,否定血缘亲情,这违背了人的本性。至于非攻...即便在我那个时代,2000多年以后,战争依然存在。这不是某个人能改变的。”
书房陷入沉默。墨子站起身,走到窗前。夜风吹动他的衣袍,也吹散了他多年的坚持。
姚动继续道:“我见过很多天才,比如有个叫牛顿的科学家。他晚年痴迷研究神学和炒股票,把大好时光浪费了。先生您的科学天赋不输于他,为什么要把精力分散在政治上?”
“你是说...我应该专注于研究?”墨子若有所悟。
“没错。”姚动的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您想想,如果把精力都用在宇宙研究上,也许能发现更多科学真理。比如您对光的研究,已经触及到针孔成像的原理,如果深入下去...”
墨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可是天下纷乱,百姓苦难...”
“改变世界的不是说教,而是科技。”姚动诚恳地说,“您的机关术不就救了睢阳城吗?想想看,如果您能有更多发明,那才是真正帮助天下的方式。”
“你说得对。”墨子停下脚步,“这些天我确实感觉到,研究机关造物时的快乐,远胜过朝堂争辩。”
“先生只要辞去大夫之职,专心研究,我愿意把尽我一切来帮助您。”姚动说,“您的天赋不该局限于这个时代。”
墨子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姚兄所言极是。我墨翟平生最爱研究天地之理,或许真的应该放下这些空谈,专注于实在的研究。”
“如此甚好!”姚动大喜,他知道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志向并非易事,但他相信,以墨子的智慧,终会明白科学研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