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虚虚应了一声“没有”。便沉声道:“母亲,儿子今日来找您,是有事情要跟您说。”

白氏见儿子面色凝重、声音沉沉,心中一紧,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后,连忙问道:“衡儿,可是出了何事?”

自家儿子她是了解的,若非发生重大的事情,他不会是这般神情!

谢北衡也没有绕弯子,当即点头应道:“是,母亲,但您听完后万不可太过激动,以免伤了身子!”

随即,除去《梦游列国里》记载的内容以及湘湘的事情以外,谢北衡将贺灵月及谢北羽二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饶是有心理准备,但听完谢北衡的话,虽不至于激动到背过去,可白氏还是气到全身发抖。

但她气的不是贺灵月母子,她出身武将世家,又嫁与镇北侯为妻,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她气得是谢秦川识人不清、自欺欺人、愚不可及!

“你父亲是把脑子落在战场上忘记带回来了吗?”

“奸细是他亲自带回来的,如今竟然为了脸上那层皮……”

“他是想将整个镇北侯府置于随时满门抄斩的危险境地吗?”本没什么血色的脸都被气红了。

谢秦川能猜不到谢北羽不是自己的儿子?多年夫妻,他张张嘴巴,她就能看到他肠子什么颜色!

谢北衡见状,连忙道:“母亲您消消气,此事事关重大,咱们和父亲必须一条心。”

“儿子作为父亲的儿子,此事不好一再跟父亲说,所以,才想让母亲说服父亲!”

白氏压了压手,立即道:“知道了,此事让母亲跟你父亲说,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

“你父亲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他自己定也怀疑谢北羽不是他儿子,只是拉不下脸去深究,但你若真杀了谢北羽,他也不会说什么!”

“或许是还以为谢北羽身体孱弱,所以才敢继续放任他,若知道谢北羽武功如此之高,怕第一个要杀谢北羽的人就是他!”

谢北衡听完白氏的话,更深觉自己今日的决定是对的。

果然,最了解父亲的人还是母亲!

……

傍晚。

云锦楼。

谢北衡刚踏进雅间,就听到李景晟冲着他大声嚷嚷:“最后一个到,罚酒一壶!”

谢北衡淡淡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坐在对面的宋令新,撩开袍子坐下,“今日怎想起喝酒了?”

听到这话,李景晟很受伤,“怎么?没事兄弟就不能叫你喝酒了?”

“要说非要有什么由头,就是庆祝起之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