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着眼回头,石头大的拳头砸向来人。
挽南的眼睛一下就湿了,泪水酸酸涩涩,一点点滑过脸上的血色脏污。
老乞丐气都喘不匀,手里是一把短瘸的烂锄头。
砸在牛阿大头上已经是他情急之下的法子。
面对汉子狠厉的拳头,老乞丐挥舞着锄头迎难而上。
脸上的褶子都在发力,这是很赌运气的一场对决。
牛阿大挨了好几锄头,越疼便越凶狠。
砰砰砰的几拳头下去,老乞丐力气和实力都不够,避无可避地挨了好几拳。
“去你娘的老乞丐!”牛阿大扛起一捆柴火,气势汹汹地砸向老乞丐:“又脏又臭,真是臭虫!”
老乞丐闪躲,老乞丐又老又没用。
他迟钝的年岁在那里,他躲不掉。
一下溃败在地上,老乞丐挣扎着起来。
一脚踹开柴火,捡起烂锄头的牛阿大笑了,犹如杀人鬼魅。
“去你娘的!”一口浓痰啐在老乞丐脸上,牛阿大像个胜利者。
他此刻很高傲。
和白日里那几个买卖奴隶的牙人一样。
“啊!”手掌一痛,老乞丐惨叫一声。
是牛阿大用那把烂锄头,死死将他的手掌钉了个对穿。
血和疼同时蔓延,老乞丐脑中一激灵。
“疼吧?”一脚踩在老乞丐嘴上,牛阿大狰狞着让他闭嘴:“这两个烂种差点戳穿我的手,你来找他们,就也应该试试。”
被吊着的挽南和薛宝在还在死命挣扎,听到这惨叫愈发激烈地摇晃弹跳。
掉下去也好,压断树杈也好,他们要抓紧。
“一家三口。我送你们团圆。”凶恶的脸欣赏老乞丐的惨痛,牛阿大扬起笑,此刻贴心。
找来绳索把老乞丐的双手捆住,牛阿大拖着人往枯死的树干走。
一扔一拉一吊,三块未风干的乞丐像在散味。
捏着鼻子走远,牛阿大越发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得像个人。
“啪嗒!”脚边踢到一根竹拐,他兴趣盎然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