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喝了它师兄!”
“喝!喝……唔!”
中年道士手中的帕子掉落,心脏处露出的匕首带着血,他不可置信地转头。
小主,
红色的血液挂在嘴角,一个男娃娃的脸上,也同时挂起杀意。
“啪!”地一声,陈三愿被一巴掌扇到供桌下。
脑袋撞到桌脚很痛,年轻道士随之而来的拳打脚踢更疼。
“混账!你这个混账!”年轻道士一脚一脚踹着陈三愿的肚子,似乎气得不轻。
陈三愿右手抱住他死命发疯的脚,左手却趁机摸进供桌底下。
那里还有,另一把匕首。
“啊!”的一声惨叫,年轻道士跌倒在地上。
冷汗夹杂着复杂的疼痛,他微微直起身去看自己的右小腿。
血糊糊的一片很刺眼,他的肉,被硬生生削掉一层。
不远处还有年轻道士丢失的肉块,活灵活现的一块攀爬吸附地砖,似乎还能轻微蠕动。
“小杂碎!我要杀了你!”
年轻道士血红了眼,顾不得疼痛也想杀了陈三愿。
恶鬼匍匐在人间,纤毫毕现。
陈三愿疼得动不了,只能勉力开始爬。
没几步就被年轻道士抓住连踹好几脚,陈三愿被迫翻面,一个柔软结实的蒲团蒙上他的脸。
呼吸开始吝啬。
似乎在这杀生神殿里,再死一个于天地而言,无伤大雅。
蒲团里有蒲草或者麦秸草的味道,陈三愿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微弱。
布料的触感也很淳厚,争夺呼吸,就像争夺生命。
陈三愿不明白溯洄殿的所作所为。
一生都在抢,何不做个盗匪?
何苦做神呢?
“唔!”
年轻道士一声闷哼,和他的师兄一样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蒲团被人揭开,陈三愿的呼吸陡然一轻。
“阿愿?”
有人在拍他的脸,陈三愿回神的眼睛睁开,是去而复返的女子。
“你的……丈夫。”陈三愿指着倒地的阿庆。
“好,你缓口气。”阿粟把陈三愿放到供桌旁靠着,起身走向自己的丈夫。
见阿庆昏迷不醒,阿粟忍着泪把人架起来,叫上陈三愿准备离开。
她一回头,陈三愿却坐在年轻道士身上,“啪”地一声给了人一个巴掌。
“你杀了我师兄,我……我要报仇。”年轻道士还在大言不惭的喊。
“他刚刚还没死呢!”陈三愿按着年轻道士的头转弯,直直面对他师兄惨烈的生命:“你根本不想救他!”
“你胡说!”年轻道士有被揭穿的怒意。
“没事!”陈三愿轻嗤一声,一刀捅进年轻道士的心脏:“去幽都跟你师兄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