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姚县丞站在屋外。
拍拍他的肩膀,满满叹了口气,起身往城西旧府衙赶去。
满满赶到的时候,两个口吐黑血的汉子死在地牢入口。
阴森森的黑洞里头,还有三两个往上爬的人。
地牢里应该没人了,地牢上头倒是很混乱。
不远处,一群没力气的人在地上爬着抓瞎,明显是从地牢跑出来的。
陈三愿和扶光要好一点,不知道从哪儿抢了两壶水,一壶洗眼睛,一壶灌胃里,现在正无力地倒在地上。
满满扯扯嘴角,迈步过去。
水果然,是包治百病。
另外一群人看着像是原住民,各自或躺或坐或站。
虽然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却都有自己的位置。
瞧那床铺在廊下屋内你来我往,却绝不越过雷池半步颠样子。
满满挑挑眉,还挺有秩序。
把手在陈三愿和扶光眼前晃了晃,两人没反应。
“满满别晃了。”感受到眼前满满味道的风,扶光张开干涸起皮的嘴:“他们放了暂时失明的药。”
“你的药呢?”满满不解:“解毒丸。”
“解毒丸!?!”陈三愿猛地坐起来,凭呼吸锁定扶光的衣领。
“咳、咳咳……”扶光被忽然扯紧的衣领呛到。
“阿兄,真没有!那日是在成衣铺换衣服呢!药瓶子刚放下,新衣裳还没来得及穿就被弄到此处了。”
“簪子里也有。”满满暗戳戳的开口。
陈三愿马上松开的手又重新收紧。
“簪子掉了!”扶光成功唤醒记忆:“在地牢就找不着,肯定被贪得无厌的人薅走了。”
陈三愿这才住手,满满也停嘴。
倒了颗解毒丸给自己的兄长,满满才倒另一颗给扶光。
转头发现陈三愿肿胀发乌的手,满满忽地有些愣怔,右手也跟着泛疼。
回神给陈三愿包扎手上的伤,她皱着眉。
指骨断了,不好处理。
“没事。”左手抚上妹妹紧皱的眉头,陈三愿有心宽慰:“阿兄还扛得住。”
“事事都是没事。”满满眼皮都没抬一下:“早这样叫什么陈三愿?活该叫陈无事算了。”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接过扶光递过来的药瓶,满满狠狠剜了他一眼:“两手准备都能把解毒丸弄掉,你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