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里怎么会有山匪?”扶光听到声音,不可置信的抬头问挽南。
“不是山匪。”挽南盯着山匪去的方向,声音很肯定:“是装扮成山匪的大丰军队。”
“吴国是中立国。”扶光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大丰怎么会派兵过来?”
“不是派来吴国。”挽南摇摇头:“而是派去卫国。”
“姑父,我在幽都见过这种魂魄。”手被人拽住,扶光低头看扯呼,只听到她说:“三年前大丰和大疆开战,双方势均力敌。三年间,大丰曾屡次邀请吴国与卫国会盟,想形成三方汇聚之势攻打大疆。但吴国中立不肯相帮,卫国惦记世仇同样不肯。”
“大丰心有不满,觉得大疆是块硬骨头尚且还算个对手,吴国惯来中立也算没有偏颇,唯独卫国,不过一根弱势的烂骨头竟也敢冲他狗嚷叫唤。”
“于是一年前,有位大丰将军向上谏言献策——口口声声大丰既为四国第一,便应当将这上上位坐实。那日之后,大丰四千实力斐然的士兵消失,卫国却诡异地流窜进四股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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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呼抬起自己的右手,从手腕划拉到手肘,是一条轮廓和那些人大致相同的疤:“这是这些山匪特定的标记。他们还为自己起了个嚣张至极的名头,叫做以、杀、止、杀。”
“那些汉子刚刚染了人命。”挽南看着远处渐渐淡薄的火光,眉头皱着:“大丰用军队蚕食卫国,是在赌一把以小博大。”
“他们原本在卫国,现下却出现在吴国,一千人变成一百人。”眼睛里好像还有那些人的冷意,扶光看着挽南,自己有了答案:“他们定然是被卫国赶出来的,要想活命,走战场不行,只能从吴国借船。”
口中忍不住谩骂一声,扶光弯腰去解脚踝上的绳子:“官城他们也不敢走,就只能找偏远些的靠海小村落。”
扯呼的眼睛跟着扶光的动作亦步亦趋,却忽地发现他手里声里全是焦急。
“阿姐,我今日放马捡税银那村子就在十里开外,这些山匪是奔着那头去的。”
扶光的话像马鞭一下抽在挽南身上,本来没想多管闲事的她猛地心口一滞,失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十里外有个临海的小村落。”解开绳子的扶光跑得飞快,迅速追着山匪的路线离开,只剩恐慌的人影和声音缀在后头给挽南回复。
暗骂一声,挽南的不秋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她把扯呼按在里头叮嘱:“呼呼在此处等你阿爹。”
说完人纵跃着跳上树杈就追着扶光跑去,再慢一刻,恐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