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西城门外的长亭,五匹马并列于三棵桂树下。
马儿的蹄子哒哒哒的在地上发出声响,满满和浮光站在一旁,手里不住的给马儿喂食和饮水,努力分散它们想要啃那桂树的念头。
扯呼紧挨着一匹红棕色的大马,人还没有马高,也不介意马打着响鼻把她推开的嫌弃,要了一把干草就开始啾啾啾的逗着。
她嘴里喃喃个不停:“扯扯,我可是求了阿爹阿娘好久才把你买下来的,赏个脸吃一口……”
扶光笑着点点她的鼻子:“你骑得了吗你?”
小娃娃胆性大,跟她阿娘一般没脸没皮,狗腿地先哄扶光:“姑父骑得好,我随姑父,自然也骑得好。”
扶光跟她会心一笑,一把抱起她往马背上放:“拉住缰绳,腿夹紧。左右你应当也是不怕疼的,摔两下没事。”
满满把他俩的小动作瞧在眼里,扯扯嘴角站到树荫下,远远看着瑞宋三人给挽南和陈三愿送行。
“今日上庭便会来人,若我所料无误,应当是运鸿神官。”挽南怀里抱着猫,猫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二人都很自在。
瑞宋三人点点头,各自没多说什么。
半晌,瑞宋想起什么,让越酌摸出三根五彩的牛毛递给挽南:“这是五牛给的,可趋吉避凶。”
挽南摸着猫,看着他们意有所指:“我观三位,应当更有所需。”
越酌红着脸,到底没好意思说五牛给他们拔了一堆,只上赶着递到陈三愿手里:“道长收好。”
陈三愿掂掂这重量,见挽南没有意见,转手便放了一根在花猫身上。
花猫似是觉察有些痒,翻个身对着空气胡乱抓着,随后却沉沉睡去。
另外两根揣好,陈三愿看向瑞宋他们:“尔等有失职之责,无可厚非。但也的确有受骗之嫌,运鸿神官惯是讲天规条例,诸君尽可辩驳。”
“我已向上庭说明前因后果。官城的洪涝也有赖城中日益恢复运转的排水系统。土地公的道观更已安排稳妥。”挽南抱着猫的动作更小心了些,很赞同陈三愿这话:“诸位可安心去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