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指尖和发梢还止不住地轻颤,白夜却笑着看挽南,时至今日,还冷傲得不可一世:“阿姊也爱拿竹竿打我。”
挽南挥着不秋的手一顿,她想起织婆,忽地鼻头发酸,于是一竿抽在白夜腰背之上,力道之大,将人匍匐进尘埃里。
“你好好想想,你阿姊当年,真的是要你这般成神的吗?”挽南压着怒气声讨白夜。
白夜坠在地上,手指死死掐着门槛,因为极度忍耐,脑袋上的青筋也暗暗鼓起,人却始终不发一言。
尘埃而已,他甘愿与之携手,在角落里起舞翩跹个不停。
又打了好一会儿,把人抽得趴在地上气息奄奄,挽南才收了不秋,抹了脸上的酸涩对扶光道:“拖进来,把血止住了,别让他死在门口。”
扶光吓得不敢出声,只连忙把白夜拖进来放到椅子上,又往他脖子上随意放了条帕子,随后才转身关了门龟缩到陈三愿和满满身旁坐着,再不敢惹怒挽南。
也亏得夜深人静,加之一个用术法打得静悄悄,一个也闷着嘴巴一声不吭,才好险没闹出动静来。
把不秋放在桌上,挽南挑了张椅子坐在白夜对面,冲着白夜喊:“没死就把眼睛睁开!”
白夜慢吞吞的睁开眼,却是不看挽南,只盯着扶光。
扶光被他盯得心慌,在挽南转过来看他的一瞬间老实交代:“阿姐,我什么都没干!”
白夜脸上浮起笑意,好像看见数百年前的自己:“休怪我不提醒你,明日,别再去吴宅。”
扶光不解:“为什么?”
白夜难得宽和,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不像第一次见面那般咄咄逼人:“你不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愈发像待宰的羔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