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瑞宋深呼一口气,直接跟挽南挑明厉害:“神官可知道,即使你如此作为,我等也依旧归属溯洄神殿之下,宿命论难消,击杀令不撤,你我之间,就还是敌对?”
挽南随意摆摆手,懒得陪他站着:“我知晓,所以我比尔等早得道数百年。”
她坐在凳子上,随意拿了个橘子一上一下地抛着,气势咄咄逼人:“因为我不在乎这些,我敢大言不惭,我就是比尔等,更有道心。”
风抚进来,烛火不受控制的跳动,光影在挽南脸上忽明忽暗,一跃一舞间,都像在呐喊助威。
陈三愿把扯呼放到床上,走到挽南身旁坐着,反问瑞宋他们:“诸位可想到把织婆找出来的法子?”
听到这话,越酌和扶光同时低下头,各自抓了个橘子一起剥。
狄鹿则看向瑞宋,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于是开口道:“若白夜说的是实话,那越酌他们先前的猜测便不会有错,织婆定然,是被假形成了活物。”
“你为何敢如此言之凿凿?”满满接过扶光递来的橘子,反问狄鹿。
狄鹿看着她,没介意她的不信任,恰恰相反,合谋者不算武断愚蠢,才堪称尚好。
“我们请了五彩神牛。”越酌闻着橘皮的清香,看着满满解释道:“它是上古神兽,假形在它面前,年岁浅薄得如张宣纸一般,没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只是再细节,便是擅自插手官城事,它不肯多说了。”
扶光瞪着眼睛看越酌,满脸责怪他不厚道:“这就是你们先前敢困住白夜一月,还信誓旦旦冲我们打包票的原因?”
见越酌点头,他不可置信地抓住越酌的肩膀,把人摇得晕头转向:“为何不早说有这等办法!那你我在吴宅鼠窃贼偷的半月时光算什么?”
“五牛要吃天材地宝的!”越酌压住扶光摇得他头晕的手,比他更激动:“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金元宝买天材地宝才问出这点子消息吗?就连你的短刃,都不知被它吞到哪块肺腑了!”
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