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满满惊愕不已:“谁是你阿爹?”
小姑娘嗦了口面条,手才得空拍拍胸脯,看着满满一字一句地道:“我、叫、陈、扯、呼!”
满满脑子里天旋地转,兄长姓陈,她也姓陈,经爹娘验证,他们是实打实的至亲兄妹。
眼下冒出个女娃娃,和兄长一个姓,口口声声称阿爹,却不称阿嫂阿娘,这是何处捅出来的篓子!
满满抹了把脸,虎着脸问:“你阿娘是谁?”
小姑娘不以为意,吃得劲起:“我阿娘大名鼎鼎,是古往今来弑神的第一人!”
满满安心许多,随即嗤笑一声,瞧她年纪小,说话倒天南海北胡乱得紧,不由得正色问道:“你最好实话交代,兄嫂到底是你的阿爹阿娘,还是你的干爹干娘?”
扯呼晃晃小脑袋,好似想不出来有多少区别。
于是顶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满满:“有区别吗姑姑?”
满满呼吸一滞,被这声软软糯糯的姑姑梗得说不出话。
方才扯呼晃脑袋时她便瞧见了,小姑娘的耳垂是旧伤,少说几百年。
阿爹阿娘么,若是至亲至爱的生人不如,那无缘无故的也可后来居上,甚至远甚于前者。
满满摸出帕子,给扯呼擦了擦嘴角的油花,轻声道:“称呼没区别,可情谊不同。”
“我晓得的姑姑,阿爹阿娘待我好,盼我好好长大呢!”扯呼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还要给他们造大宅子呢!”
满满笑了,捏捏她脸蛋上的软肉,催促她快些吃,不够便再买。
——
雨声渐大,虽无事可做,却也扰人。
客栈里许多躲雨的人悄悄打量着满满和扯呼,见只是自家娃娃找出来吃东西,无甚热闹可看,于是败兴地转头聊起别的事。
“你听说了吗,今早西巷着火了!”一胖胖的男子对身边的同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