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扶光和满满还没有回来。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两人都有点坐不住。
靠谱的总会被不靠谱的带歪,在满满和扶光身上,这个结论很主观的同时,也很客观。
在挽南和陈三愿按耐不住要行动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响。
是扶光急匆匆地推门进来,满满则稳重地走在他身后。
一屁股坐下,扶光拎起茶壶就开始倒水,一杯递满满,一杯自己猛灌。
缓过气后他才端正坐好,人冷静自持许多。
满满自身后落座,拿起水杯将水一饮而尽,面色尚可。
见人齐齐整整的回来,挽南倒是不慌了。
她张张嘴,还有心思打趣:“遇着鬼了?”
扶光正想回话,却见身旁的满满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冥纸放到桌上,于是选择乖乖闭嘴。
挽南和陈三愿看向那冥纸,小小的一张,与一般的冥纸并无什么不同。
但仔细瞧上几分便会发现,上面用微弱的术法写着“恭候挽南神官大驾”八个字。
瞧着与早些时候老道士给的字条上一般无二的字迹,挽南顿了顿,捂住眼睛完全没想到能见这字迹第二次。
陈三愿也瞧见了,不着痕迹地别开眼,只看着满满问:“西巷和北巷去了?”
满满点点头道:“先转了转主街与东巷南巷,最后去的西北二巷。”
“可有不妥?”
满满没来得及回话,身侧的扶光就先举着手嚷嚷:“阿兄,我知道!我知道!”
看他这样,满满无甚所谓的撇撇嘴,示意扶光接着说。
“东南二巷富庶,颇有些钟鸣鼎食人家,无甚异常;但西北二巷家贫者不计其数,且忽地好些人家同时有人去世。”
“秋雨将歇,水汽湿重,那冥纸硬是横跨主街窜到了东南二巷,生生将我俩引了过去。”
说着他又指向桌上的冥纸:“这东西飘得如此远,一是数量大,二想来就是这上头的术法。”
“我与满满到了西巷与北巷,便发现北巷赤贫,多是些温饱人家;而西巷则凄苦,多是些孤寡,换言之…就是…就是…”
扶光说到这儿有些转不过弯。
“就是贫富隔得分明,富者得庇佑,贫者得绞杀!”
满满的声音倒是突然插了进来,声色冷漠,像一小方没有暖意的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