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公子蜷缩着身体,哀嚎不断,右手捂着的左眼鲜血直流。
刚才昏倒的少年,衣襟大开,一双通红的眼睛大睁着,洁白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鲜血不断滴落下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染血的木簪,死死抵着年轻公子的颈动脉!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年轻公子大叫。
他手下的家丁却不敢真的上前,怕那少年手一抖要了他们主子的命!
两边僵持不下!
少年渐渐浑身颤抖,绝望漫上心头,他用力的咬下嘴唇,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一双眸子呆滞的四下看去,因为药性,他的视线已经涣散,看不清周围人的相貌。却一眼望进不远处清凌凌一双熟悉的眸子里。
“我不是南风馆的人,是他们绑了我来,给我喂了药!救救我!”他望着丹宁仿若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与此同时,一个家丁瞅准时机,手中长刀朝着少年的颈边抹去!
“绿痕!救下他!”丹宁一声大喝,绿痕纵身过去,一脚踹飞那个家丁,伸手将已经昏过去的少年拎下了马车。
那年轻公子看见绿痕护着少年,勃然大怒:“去,把那个敢伤我的贱种,碎尸万段!谁敢拦着,一起砍了!”
五六个家丁一哄而上,这位小主子是忠勇伯府大房的独苗,老夫人的眼珠子。
如今出来一趟,伤了眼睛,跟着的家丁,怕是回去都被家法处置,如今只盼望着抓到凶手,能减轻罪责。
绿痕三下五除二,把五六个家丁打倒在地!
丹宁走下马车,来到满脸是血的年轻公子面前:“光天化日之下,没有官府判决,你敢当街杀人?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小爷我就是王法!他一个贱民敢伤小爷,就罪该万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赵玉堂!摄政大长公主是我娘!识相的赶紧走开,否则,小爷连你一起杀!”
丹宁:……
绿痕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忠勇伯府的人?”
“知道怕了,就滚远些!”家丁一听绿痕提起忠勇伯府,立刻气焰大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