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数周全呢?还是礼数不周全?丹宁坐着没说话。
“你我二人都受了伤,此处狭窄,住到一起,下人们照顾也不方便,一会我搬去书房,郡主在这好好修养。”温璟看了一眼跪着的念夏,低声道。
丹宁看了看那张十个人来回翻滚都没事的床,心下有了计较,想来原主硬抢来的的夫婿,对原主也是厌恶到了极点。不过分房睡,倒是正中丹宁下怀。
于是丹宁体贴道:“郡马伤势严重,还是就在房内歇息吧,昨日我歇的水榭居就很好,看到郡马没事,我就去那边了。”
温璟不再说话,微微点头,同意了丹宁的说法。
望着丹宁离去的背影,跪着的念夏眼中带恨,:“主子,今晚我……”
回头发现温璟已经沉沉睡去,忙给温璟盖好被子,轻轻走了出去。
绿痕沉着脸跟丹宁回了水榭居,一叠声吩咐人给丹宁熬了补气血的药来,又亲自去找了棵百年的参给丹宁熬汤,看着丹宁喝下,脸色才好了一点。
丹宁吩咐绿痕:“让吴嬷嬷给郡马院里也送棵百年的人参去。”
绿痕嘟着嘴:“刚才郡马都没想着您。”看着丹宁平静的脸,“奴婢知道了。”转身去找吴嬷嬷。
丹宁心里暗笑,也不戳破她。躺在榻上歇了个午觉。
丹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沉。四月暮春的晚风,从菱花窗暖暖的吹进来,带了些槐花香,竟让丹宁有一瞬,是以为在现代的小院醒来的错觉。
在现代,家里出变故以后,只剩下郊区的一座小院,院外漫山遍野的槐树,一到槐花盛开的时候,老爸会亲自去采鲜嫩的槐花,回来给她包她最爱的槐花馅的饺子。
其实妈妈在世的时候,老爸是不会做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妈妈走了以后,她高中的课业重,瘦的像一根竹竿,老爸那时候才学会做饭,而他做的最好的,就是包饺子。
丹宁刚开始也惊奇,以前熬粥都不知道放多少水的爸爸,怎么最后会包饺子最好呢?
“郡主,是伤口疼了吗?”绿痕推门进来,看着丹宁红红的眼圈,轻声问道。
“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丹宁摇头,对绿痕露出一个虚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