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了八分钟到达，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先在小区里面随意走了走。

理清自己的思绪。

四点五十九分，林啸准时敲响了2306室的入户门。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门几乎是立即就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

显然，纪然精心打扮过自己，她看起来有些紧绷，法令纹似乎比上次更明显了几分。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疲惫和隐隐的焦虑。

林啸微微一笑，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默：“纪教授，这一周过得还好吗？”

“这几天有点忙，不过还好。你呢？”纪然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侧身让开门，“进来吧。”

“嗯，我也挺好。”林啸答道。

林啸走进房间，注意到室内的氛围似乎比上次更压抑。

纪然拿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蹲下身，放到林啸面前。

“穿这个吧。”她轻声道。

林啸道了谢，换了鞋。

纪然显然为这次见面花了不少心思，但她的紧张情绪依然溢于言表。

林啸在沙发上坐下，缓声道：“纪教授，鉴于您换了新号预约我的服务，想来您应该很清楚，我拉黑删除了您原来的联系方式。

“我的意图，想必您很清楚。

“我拒绝再继续为您服务。

“我今天之所以来赴约，也是想当面和您说清楚这一点。

“今天的费用我可以全部退还。”

纪然抿紧唇瓣，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林啸的眼睛。

她往耳后根拢了一下及胸乌发，下意识捏紧自己如玉的指尖。

默了片刻，纪然方轻笑道：“林啸，上次是我不对，我、已经深刻反思过自己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