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宁将近三个月内有关冯家的情报尽数理清,“老夫人,根据情报显示:半月之前,冯岑的祖父冯良在修炼时被其修炼的功法反噬,伤及心脉,至少需要休养半年才能恢复。我推测,圣上看似对付的是冯岑,实际上,他的目标是冯良。”
“我也是这样想。”林易点点头,“冯家历来平平,唯一突出的就是出了个五行火之气的高手冯良。冯家没有什么像样的上乘功法,冯良能修炼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然而,他的功法太过暴烈,极容易被反噬,而且越修炼到后期,被反噬的可能性越大。冯良已经算是很小心了,才仅仅是伤了心脉,否则很有可能丢掉性命。”
“冯良已经是重伤了,圣上若是想杀他有的是办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连官宁都觉得仅仅因为冯岑失职,就累及满门,这样的处理方式,实在太过残忍。
“因为圣上的目的,不只是除掉冯良这么简单。”林易打开窗,看向隔壁的院子,那是林暖居住的地方。
官宁跟随林易多年,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林易心中所想:圣上是在示威,借以试探群臣的态度。目前阳京城各方势力复杂交错,无为而治,这显然不是云帆想看到的局面。他需要从中挑选出自己想要的,清除掉自己认为有威胁的。而林家,必然是后者。
薛士中的棺木已经在薛府停灵三日了,今天是送灵之日。薛保中留在墓地守灵七日,薛辛独自一人跪在薛府的灵堂之上。他心知肚明,以薛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名声,送灵之后的葬礼定然是冷冷清清。
“少爷,林家大小姐来吊唁老爷了。”
听到丫鬟的话,薛辛猛地抬起头,看见一袭白衣的林暖就站在他的面前。可随后,薛辛就低下了头,不再看林暖,仿佛林暖并没有出现似的。
“薛辛。”林暖轻声唤他,薛辛却依旧没有抬头。林暖不知薛士中的死和她有着相当大的关系,因此她并不能理解此刻薛辛内心的复杂。
林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于是跪在薛辛身边,为薛士中上了柱香。正当林暖准备起身的时候,薛辛拉住她的手腕,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林暖,我再也没有父亲了。”薛辛的声音嘶哑,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薛辛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中流出,沿着他的脸颊滚落在林暖的衣服上。
几日后的清晨,官宁又“咣咣咣”地砸林暖的房门,“大小姐,圣上又有赏赐送到了,快起床谢恩。”
“圣上近来频频赏赐,每次都是免了我的谢恩的,你好生送走宫里的使者便可,不要再来吵我。”林暖皱着眉头,一边嘟囔着,一边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次不一样,圣上有旨,让你亲自去宫里到圣上面前谢恩呢!”官宁继续催促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起。”林暖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才开始转动自己的脑子。这段时间云帆隔三差五就送礼物到林府,开始还会有正当的名目,后来就连理由都懒得编了,直接就把赏赐送来了,不仅没有旨意,连谢恩都免了。可今天又一大早就让林暖进宫亲自在御前谢恩,真不知道云帆在打什么主意。
云帆于皇宫中景色最为秀丽的沁芳亭召见林暖,沁芳亭位于御湖中心,御湖里种满了荷花,花开之时坐在亭中,清香拂面,故而亭曰沁芳。除了荷香萦绕之外,沁芳亭与御花园隔湖相望,御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是宫中欣赏风景的绝佳之地。
“林暖,我送你的那些礼物,你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