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没有立刻应下:“翰林院离坤宁宫有点远,离东宫更远,如此一来单单走路的时间就多去了一刻钟不止。”
“多走多动就当锻炼身子了,更何况翰林院离谨身殿较近,皇长孙殿下可以顺路向陛下请教问题。”
“此事孤会和父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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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朱标拿起一本奏疏递给方时:
“这是都尉府在福建查到的,不单单儒学,整个福建官商勾结严重。
若按律法行事,十个有九个都该剥皮萱草。”
还有一句话朱标没说,那就是福都司卫所也已经糜烂,想要清理却苦于没有证据。
武将不比文臣,没有确凿证据,没有提前布置,很容易引起哗变。
官商勾结永远都会存在,这是不可避免的,方时并没有太在意。
“举直错诸枉以减少贪官,想要彻底消灭永远不可能,接下来所做之事,也是为了减少贪官庸官。
宣承部已经开始安排,等福建一事爆发,宣承部可以让整个大明沸腾。”
“真的要这么做吗?”
方时语气坚定:“是!那些官员站在高楼,一直看不到底下的情况,总认为仁义可以解决万事,若不能还有律法为后盾。
微臣就是想看看,孝悌之间的冲突、律法与德行的碰撞、利益与名声,到这时他们要怎么选择。”
朱标长叹一声:“父皇觉得直接推广即可,有父皇在,无人敢反对。”
“名正才能言顺,这已经刻在天下人骨子里,哪怕是盗贼,偷盗之前也要找个理由,说自己是劫富济贫。
不仅要防止逼起文臣武将的逆反之心,熙宁变法失败原因,也要防范。”
“呵呵!”
朱标轻笑一声:“确实得找个理由,哪怕汉初七国叛乱,也要打个清君侧的旗号。
不过你得小心,父皇没找到变法方略,一直将怒火发到三弟、四弟身上,他们说不定会去找你麻烦。”
???
[靠!干我何事,你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拉我进来干什么?]
方时苦笑一声:“殿下不能阻止吗?”
“阻止不了!你脑子受累点,给他们送点礼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