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跪倒在地,皇帝扶住额头,目光沉沉。
“谢玄,公主所说可是实情?你亲口告诉朕!”
谢玄回道:“是,陛下,当年江夏王下令,由他义子沈靖安亲自动手,欲置微臣于死地。”
他将当年恩怨和盘托出。
皇帝脸色冰冷,带着怒意走下来。
“......你当年为何不说?是怕朕不为你做主?朕是那种人吗?”
他即便不处死江夏王,也会好好安抚谢玄,给谢家一个交待。
谢玄答:“当年战事胶着,微臣要全力应战,实在没精力计较这些。事后江夏王将证据销毁殆尽,微臣不便上报天听,没有证据之事,恐怕陛下也会为难。”
皇帝眉目一凛,若当年谢玄真将事情说出来,他的部将岂会忍?谢家会忍?而谢家与江夏王的仇怨,会影响整个西境局势,确实不是好时机。
江夏王猛然抬头,他决定抵死不认。
“陛下,天地良心!臣从未谋害过谢将军,对于他的战功,臣也高兴啊,还曾想让女儿嫁于他,何来谋害之心?他如今攀上公主与太子,诬陷于臣,所为是何?怕不是受人指使吧?”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撇清自己,引陛下猜忌东宫,这是他早想好的对策。
“太子殿下平日不声不响,心思却不简单!你不就想收回陇右军政大权吗?可陛下还在,你急什么?”
聂琚起身,又狠踢他一脚:“你罪行累累,还想挑拨父皇与哥哥的关系?你要证据是吧?好啊,那就把叫长宁叫过来!”
长宁告诉过她,谋害谢玄的计划,不是她主导的,她只是旁观,如果有需要,她可以考虑作证,但前提是,要为她脱罪。
皇帝吩咐宫人:“去,请长宁过来!”
“是,陛下。”
江夏王倒不太担心,长宁如今的样子,能做什么证?
江夏王府。
姜氏换上华丽的衣裳,走到长宁院中,打量着神情恹恹,双目无神的长宁。
碧珠护在长宁身前:“姜氏,你要对郡主做什么?我家郡主近日身体有恙,你少来打扰她!”
姜氏朝嬷嬷使个眼色,嬷嬷抽碧珠一耳光。
“好个不知轻重的奴婢!敢质问府上女主人?”
碧珠捂住脸:“什么女主人?王府女主人是我家郡主,姜氏她算什么?商户出身的贱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