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寻他的吴春意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皇帝就压不住怒火。
聂琚喂完水,提着食盒交给吴春意,眼泪汪汪。
“......吴春意,照顾好你家将军,记得叮嘱他吃饭,年底本宫给你封压祟钱。”
吴春意忙表示,他不要压祟钱,也会照顾好自家将军,作为光棍,他不知有多羡慕将军。
皇帝目送谢玄离去,看着女儿颇有些头疼,罢了,大不了早些让他们完婚,省得像防贼一样。
平康此刻才知道聂琚已是衡山公主,享食邑五千户。
差点把新买的话本给撕了。
“父皇为何不把泰山封给你?”
聂琚谦虚道:“泰山哪行啊?泰山神是东岳大帝,我受不起。”
“......你就是抓了几个拐子和土匪,能有那么大功劳吗?”
“你听我说来,近几年拐子猖獗,他们与豪族官员勾结,让百姓妻离子散。这次我们抓到的拐子,他们供出不少同行,如今举国严查,若那些被拐卖者还活着,他们会被送回家团聚,此为功一。”
“山匪不畏死刑,肆无忌惮,我以酷刑示众,让他们知晓若罪大恶极,等待他们的,会比死更残酷,威慑蠢蠢欲动之人,此为功二。”
“我朝以武力得天下,而地方豪绅豢养私兵,我在博陵以神武军示警,让他们安份,此为其功三。”
她说得头头是道,平康听愣了。
不确定道:“......所以,你的一二三是想告诉我,如果我能建功,父皇也给我换封号?”
聂琚诚恳道:“非也,虽然博陵案意义重大,但父皇给我换封号,不是因为我有功,而是因为在我幼年时,他就我为定下衡山为封号。”
拍拍平康,“人嘛,三分打拼,七分由天定。”
她知晓皇帝对自己的偏爱,生怕平康哪天想不开去冒险,得提醒她残酷的事实。
平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