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会儿也顾不上咆哮公堂之罪了,只想将苏氏打个半死,再休了她。
罗府尹喝道:“苏氏,贵人只保释贺大夫,并未保释你,稍后衙役会带你去领罚。”
苏氏花容失色,什么?杖二十再加徒刑两年,她怎么可能撑得下去?
忙抓住贺青筠衣袖,“贺大夫,你快替我求求情吧,我不想挨打,更不想服徒刑。”
贵人既然能保贺青筠,肯定也能保她啊,张张嘴的事儿。
她又跪去聂琚面前,“这位贵人,你帮帮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受不住这刑罚啊。”
聂琚冷笑,“苏氏,就算你有苦衷,但这不是你胡乱攀咬人的借口。”
世人谁无苦衷?只要有苦衷,便可以去谋算别人吗?
她不为难苏氏,但也不能太便宜她。方才和罗府尹说过,半个月后将苏氏放走,算是给她点教训。
回到医馆后,还有不少人等着看诊。
一位穿百花浮锦裙的女子欢喜道:“贺大夫,你回来了!我就说你不是那种人,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服了七日药,现下觉得好些了,你再给我诊诊。”
她形容消瘦,风尘气极重,脸上是粉脂都遮不住的憔悴,说着咳了几声。
贺青筠坐去内堂看诊,神色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待女子看完诊出来,门口一男子对着她的背影啐道:“不要脸!青楼女子也来看义诊?一晚上比我半个月挣得都多!”
聂琚听到,冷冷道:“你不服气? 如果你愿意的话,去男风馆试试啊。”
男子气得跳脚,但碍于聂琚身旁有护卫,又不敢发作。
看完病人,贺青筠上前对聂琚道:“多谢殿下相助。”
聂琚感慨,“当年你还是驸马时,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况发生?你是怎么处理的?有没有让姑婆伤心过?”
贺青筠:“......”
当年场景历历在目,大长公主决绝的样子,那女子苦苦哀求的样子......
原来他曾经让妻子这么伤心气愤过吗?
聂琚没在医馆多待,嘱咐护卫一番,便同谢灵秋回公主府,却见聂行舟在中庭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