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未婚的驸马啊,你要不要给公主读读书?做些高雅之事?”
半刻钟后,屋里的两人整理好起身,去了厅中,谢玄正襟危坐,手持书卷。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聂琚坐在他对面,看着乖巧无比。
她最近话本看腻了,随便找了本书给谢玄,这人声音好听,读起《别赋》来别有味道。
嬷嬷满意无比,给他们端来乌梅饮子,让他们润润口。
小半天后,谢玄起身告辞,军营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他得早些回去。
“殿下,你最近出门要多带些护卫,身边不要离人,片刻都不行。我担心沈靖安会报复你。”
聂琚点头,“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谢玄揉揉她的头发,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军务,还从来没有过这般难分难舍的体会。
就有些英雄气短,想留下来整日陪着她。
“殿下,等下次回城时,我带你去集市逛街,放花灯,吃街食,看幻术杂艺。”
“好,我等你回城。”
聂琚轻轻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亲,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
江夏王府。
昏迷了两日的沈靖安醒来,发现自己身体残缺后,他立时就疯了,如同困兽。
屋里被砸的稀巴烂,满地狼藉,侍奉之人都不敢靠近。
“谢玄,你这杂碎!我必让你不得好死,你给我等着!我让你们这种人全部下地狱!”
他母亲是边塞军医之女,曾与一位京中来的世家公子结识,母亲以为攀上了高枝,遂献上清白之身。
哪知对方只是玩玩尝个鲜,丢给母亲一些钱后,跑得无影无踪。
母亲怀孕后,被外祖父骂得抬不起头,他则在舅舅与舅母冷眼之下长大,小小年纪就极会察颜观色,艰难过活。
后来外祖父与母亲故去,舅母对他愈发苛刻,十四岁时,他遇到江夏王,被他收为养子,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